情绪就像找到了宣泄的口子,一发不可收拾。想到那顿没喝成的酒,想到那根被弹走的烟,再想到她从市区捂到家里,还没怎么尝出味就要被没收的奶茶。心里的委屈一波接着一波往上涌,情绪和眼泪也收不住了。
商泽渊愣了。
怔愣过后便是慌乱,连忙坐过去,把人抱在怀里哄,“我错了,都是我的错,你继续喝,这两杯都你的,想喝就喝。”
“乖,别哭,我们不忌口了,你想吃什么今晚都给你点。”
她边哭边推他,已经这种时候了还试图狡辩,“我没喝!”
他把人抱得很紧,“好,你没喝,都我喝的。”
“滚啊!”她哭得眼泪横飞,上气不接下气,头靠在他怀里,眼泪抹他衬衫上,声音很闷很闷,“谁叫你睁眼说瞎话的!”
商泽渊摸着她的头,没再说话,直到她情绪渐渐稳定,他胸膛开始震动。程舒妍迷茫抬眼,恰好看到他紧抿唇线和隐忍的神色。
明摆着在憋笑。
对视三秒,终是没忍住笑出声。
程舒妍倒也没再哭了,就是更气了,一连打他好几下,觉得不解气,又掐他脸,“好笑吗商泽渊,好笑吗?”
额前的发丝随着笑意颤动着,他反问她,“你就没觉得自己特别可爱吗?”
“……”
好吧。
她也觉得,但不是觉得可爱,是反常。最近情绪太反常,矫情的要命。
那天的奶茶到底没再喝,冷静下来后,程舒妍若无其事洗了把脸,又点着他的肩膀,命令他忘记今天的事,在他认真保证过后,才淡定转身进了卧室。
当晚,她辗转难眠时,点开手机查看记录。
两人是在上个月17号正式开始第一次备孕,她二十号来了例假,距离下次也还有十几天。
不应该啊。
她试着在网上寻找答案,然后便看到了这样的字眼——受精着床出血。
……
隔天,她照常去公司开了早会。
早会结束后,她去楼下药店买了验孕棒,回到公司,去了趟卫生间。
五分钟后,她垂眼看着浅到几乎看不出的两道杠,陷入了沉思。
所以二十号还真是着床,她单纯以为出血量少是因为那段时间赶方案,熬了太多夜导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