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董。”钟予昕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姜亦岑的思绪被扯回,目光不舍地望着楼下窗外远处两抹身影消失的地方。
“还有事?”她的情绪不高。
钟予昕好几秒没作声。
姜亦岑不由得蹙了蹙眉,转向身后,眼神落在钟予昕的墨镜上,眉心微蹙。
钟予昕此刻已经收拾好了情绪,仿佛公事公办的语气:“白总……她们走了。”
“……我知道。”姜亦岑垂眉。
钟予昕的心脏被扯痛了一下,忍了忍,还是说道:“景熠说,她不会再回您的私人医院了!您……”
姜亦岑嘴唇抖了抖,想笑,又像是要哭了似的,她最终艰难地勾起唇角:“这孩子和我年轻的时候一样,犟。”
“您不能不管她啊!”钟予昕脱口而出。
姜亦岑挑眉看着她:“怎么?你是来给她们当说客的?”
“不!不是!”钟予昕慌道。
她咬紧嘴唇,声音也低微了下去:“……我是怕,怕你将来……会后悔……”
姜亦岑默然。
沉默了两分钟,她缓步走到桌边,在座机上熟稔地按下一串号码。
良久,电话那边才被接起。
姜亦岑:“金总吗?我是姜亦岑。听说你对东南亚的业务很感兴趣?金家家大业大,一个小小的东南亚市场怎么够呢?展宏在欧洲的项目,金总有没有兴趣合作一下?”
“姜董您——”
等到姜亦岑撂下电话,钟予昕已经掩饰不住脸上惊诧的表情。
姜亦岑望着她,心情莫名有些好起来:“没有金家参与,几条臭鱼烂虾能搅出什么风云!”
“可是……现在宏展的情况……要是再被金家分去一杯羹……”钟予昕不无担心。
“都是小事,”姜亦岑顿了顿,眼神深邃,“这么多年了,有些事,也该有个结果了。”
宏展大厦楼下的某处路口,白青染停住脚步。
她的右手正牵着景熠的左手,温温热热,和这小孩儿的体温一样,暖人,亦让人心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