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得贺兰濯不悦,第五阙想方设法哄她。
那年岁末,贺兰濯公务缠身,熬了三日的夜,第五阙陪了她三夜,还负责端茶倒水,鞍前马后,还费尽心思弄了一大桌的菜,等着贺兰濯赏光。
贺兰濯被第五阙拉到桌前,第五阙双手合十道歉:
“以后我不会再口无遮拦了,贺姐姐饶了人家这一次吧。”
贺兰濯已经懒得纠正她嘴里亲热的“贺姐姐”。
这一桌的佳肴几乎都是她爱吃的。
没说过,看得出来是第五阙察言观色了一段时日记下的,有心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眼前这小娘子一笑还挺好看。
贺兰濯喝了几杯,心情好,有了些闲心,便问她是不是逮到谁都叫“姐姐”,叫得这么亲热。
第五阙认真想了想,说:“也不是。”
“不是?看不出来,难道换女伴换得这么勤的第五女郎,只这么叫我?”
此刻她们正坐在贺兰濯的办公书房内,身后是满案的文书,不少没地方搁置,被贺兰濯随手丢在地上。
贺兰濯饮酒之后的声音,带着种成熟女郎独有的沉缓和尽在掌握。
第五阙知道她在逗自己,并不是真心这么想,可就是迫不及待想要解释清楚。
“我哪来的女伴,我还没谈过恋爱好不好?”
“每天搂着不同女郎招摇过市的不是你?”
第五阙想了想,明白了,“那都是朋友啊,就是普普通通的那种朋友。”
“普普通通的朋友勾肩搭背?怎么没见你跟我勾肩搭背?”
贺兰濯是在笑话她,听在第五阙的耳朵里却是另一种意思——
她是不是在不满,为什么我都不碰她?
话赶话的两人不知道何时距离这么近了。
酒气和淡淡的香味混合成了一种会迷人心智的气息。
第五阙没喝多少酒,脑子却昏昏沉沉的,像醉了。
不然她肯定干不出将上峰摁在地上吻这种事。
贺兰濯那双总是会说出冷淡的话,和让人招架不住的命令的双唇,此刻被第五阙启开,想说什么又因闭合不能,说得含含糊糊,字音都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