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离甚至能感受到自己唇面温度的上升,如果他能动的话,他肯定早就一巴掌甩过去了,哪怕他是个男人这也是猥亵!
那手很快不满足于唇外的浅尝,将离的双唇被分开,两根修长的手指直直的深入,长到伸入喉口,指腹碾压在那一圈缩紧的肌肉。
一股呕吐的欲望在脑海里迸发,喉咙却没有做出反应,像是温驯的绵羊,在手指的抚弄下乖巧的张开,将离只能感觉到眼角的生理性泪水从侧颊滑落。
温热的水流打湿了鬓发,不用看也知道此时的他有多狼狈。
将离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这种变化似乎取悦了手的主人,侵占喉口的手指再次往里深入,将离头一次知道有人的手指可以长到这种地步,直接进入了咽喉。
如果这是梦境的话,是不是太过真实了?
念头升起的瞬间,将离发现自己能动了,他抓住入侵的手指拔出,被探索的喉咙却没有传出不适。
没等他张口说什么,全身各处忽然传来绞紧的感受,那些缠绕在他身上的长条状的、带有鳞片的生物收紧身体,彰显起存在感,虽然不至于让将离喘不过气,但也不容忽视。
哪怕看不见,将离也能想象缠住自己的东西长什么样,没猜错的话,这些都是蛇,手臂粗的、鳞片暗红的剧毒蛇,他白天见过的最显眼的那种。
是蛇潮里最漂亮,也是最毒的蛇。
将离不敢动了,他僵在原地,手里还捏着非人的手指。
下一秒,他的手被反握住,接着指腹陷入了两片温热的唇中,手指一点一点被含进口腔,柔滑的舌顺着指骨纹路缠绕。
细长的舌几乎含住了整根手指,将离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这是多长的舌头啊!
因为身上缠绕的毒蛇缘故,将离并不敢大动,他只是微微蜷缩起手指,但这个简单的动作似乎惹怒了旁边的‘人’。
玉一般的手指强硬地插进他的掌心,掰开合拢的手指,然后一根一根送进口腔,纤长的舌追逐着他带有薄茧的指腹,轻咬慢舔,致力于在每一处留下标记,像是在品尝什么美味佳肴,舍不得一口吃完,一点一点地感受。
沉静的黑暗里,将离耳边不断回响着吞咽的水声,这绝对是会让人浮想联翩的声音,谁能想到它仅仅只是在吮吸手指。
将离尴尬地抿紧唇,他试图说点什么却又觉得难堪,于是沉默地挣动手腕想让人停下,但这挣扎的动作似乎被对方以为是难得的回应,匀净喷洒的呼吸变得急促,他逃离的手指被重新拉回去,开始了新一轮的留痕,从指尖到指根,一寸不落。
这是哪里来的变态,居然喜欢舔手,他是狗吗?
将离咬牙切齿地想。
“是谁?有本事放开我!”他终是没忍住开了口。
没人回应他,不过他的手被放过了。
但不等将离松口气,脖颈边突然多出一道呼吸,微凉的气流像一缕偷溜近衣襟的凌冽寒风,惹的他下意识打了个激灵。
下一秒,两颗尖牙刺入脖颈肌肤,疼痛让将离眼前一白。
他猛地捂着脖子直起身,熟悉的山洞、尚未燃尽的火堆,是睡之前的景象,方才……是梦?
“将离,你怎么了?”黑鹰关切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将离惊魂未定的看向他,松开捂住侧颈的手,“黑鹰,我脖子上有东西吗?”
“嗯?”黑鹰凑近看了看那片光洁白皙的肌肤,“什么也没有。”
将离再次摸了摸颈侧的皮肤,上面似乎还残留着被利齿贯穿后的痛感,但确实没有伤口,他松了口气,心想自己都快被蛇潮搞出心理阴影了,这么离谱的梦都做出来了。
“做噩梦了?”起身的黑鹰朝将离伸出手。
将离借着他的力站起,回想起那个无比真实无比荒诞的梦境,苦笑道:“算是吧,梦到了一群蛇。”
“哈哈,正常,我梦里也在拿刀砍蛇。”黑鹰笑了声,拍拍将离的肩膀安慰道。
将离没接话,作势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问题是他这梦不止有蛇,那个从头到尾没说话的神秘人是个什么东西,拉着他的手一顿舔,还给了他一口,简直了。
黑鹰熄灭火堆,简单收拾好行囊,“走吧,将离。”
“哦,好。”他们昨晚就商量好了,不管雾气退不退都要去找人。
为了避免分散,将离用背包上拆下来的布条缠住两人手腕。
黑鹰看了眼手腕上的绳结,勾出一抹坏笑,“这像不像是我和你的红线。”
哪怕将离已经逐渐习惯他的不着调,偶尔也还是会被无语到,只好朝他丢个白眼让他闭嘴。
白雾笼罩下的雨林根本看不清路,指南针也没用,两人只能凭感觉走,能不能碰上其他人这时候只能寄托于飘渺的运气。
边走边留标记,大概过了半小时,他们遇上了第一个人。
是死去的赵卓忠,他失去了四肢,被随意的丢在草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