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进来了。”他说了声,推开门走进去。
外间没看到人影,赵榄四处观望,走到一扇花鸟屏风前时,耳畔捕捉到细微的声响。
他绕过屏风,里面是一扇用鎏金纱隔开的房门。
走到门前,细弱的声音变得清晰,是压抑的、哽咽的哭音。
赵榄下意识放轻呼吸,他走到门前,缓慢掀开金纱。
看到里间景象,他愣在原地。
地上是打碎的瓷瓶,收集的清露撒了一地,将离坐在供桌上,面朝门的方向。
透明中夹杂着浑浊白色的触手,从上方半人高的神像中爬出,捂住他的眼睛和耳朵,缠住他的四肢。
更多的,缠在他身上,尖端已经消失在祭司袍下。
赵榄看不到衣袍下的景象,但根据将离绷紧的脚背和颤抖的身躯,他能想象那是怎样的场景。
啵、
占据口腔的触手猛地抽出,艳红的舌被牵扯出来,银色丝线连接在二者之间,缓缓坠落。
赵榄眼神发直的看着那湿润靡红的口腔,脚不受控制地往前。
他走到供桌前,想着得把触手扯开,把人救出来,但身体违背了意志,伸出的手落在将离的侧颊,拇指压住那发出哭吟声的唇。
赵榄咽了咽口水,缓缓低头。
接触到那柔软的唇肉,脑子里理智的弦崩断,他吐出一声喘息,牙齿咬住嫩肉,啃噬、嘬吸。
“唔……滚……”
被欺负彻底的将离喉咙里吐出含糊的、可怜地呐喊。
他的双眼被触手遮住,看不到眼前的景象,只知道嘴里的触手换成了炙热的唇舌。
那舌头比不得触手进入的深,但更加过分,像是恨不得搜刮完他口腔中的所有津液。
压在脸颊上的手指插进嘴角,用力。
将离的牙齿被更大程度的打开,对方的唇舌进得更深,仿佛要钻进他嘴里,占据每一寸空间一样。
将离心里骂了八百遍黑心老板。
他还以为今天他不去祷告室就不会遇到黑心老板,没想到黑心老板居然在他给仪式殿的小神像换清露时出现。
可恶的黑心老板!别让他找到机会,不然他一定给他**打折!
“啊呜!”
将离几近窒息,沉醉的赵榄被触手推倒在地。
他坐在地上,喘着气,双眼望着脸色涨红、不断咳嗽的将离,意识逐渐回笼,低头瞥见自己濡湿的衣摆,他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
他刚才在做什么?!
赵榄注意到肆掠的触手渐渐回缩,他撑着地站起,连滚带爬地跑出去。
被欺负透彻的将离趴在供桌上缓了许久。
力气恢复的第一件事,他捡起地上的碎瓷片砸向黑心老板的神像,咬牙切齿骂道:“混蛋!狗东西!”
沉默的神像没有任何反应。
将离又砸了一下,才撑着酸软的四肢走出去。
等他洗完澡,换好衣服后,屋门被敲响,赵榄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将离,你在吗?”
坐在软榻边擦头发的将离停下动作,回道:“在,进来。”
同样换了套新衣服的赵榄推门进来,他瞥了眼将离,目光中带着些不明显的慌张,“将离,你……”没事吧?
心情不佳的将离没注意到他的不对劲,他顶着半干的头发走向书桌,把毛巾丢到桌上,“赵榄,帮我擦一下头发。”
“……好。”赵榄拿起毛巾走到将离身后,开始帮他擦头发。
视线掠过后脖颈,那里有一片条状红痕,是长时间束缚才会留下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