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么坦然。
华程心里的柠檬都要发酵成高度酒了,却还是被她大方的态度逗笑,只是刚笑一声,神情就迅速发苦。
病房里再次陷入安静。
云锦拉了把椅子在他旁边坐下,顺便把床头桌整理一下。
华程静静看着她,看着她给自己量体温,剥橘子,掖被子,突然认可了胖哥对他的评价。
他确实有点神经兮兮。
一边冒酸水一边冒甜水,一边又莫名其妙地心疼她。
是的,心疼她,不是心疼自己。
太神经了,她平安健康富有美丽,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他一个接下来很可能变成盲人死人植物人的家伙,竟然还心疼起她了。
可道理他都懂,就是心疼。
华程脑补了一些有的没的,等云锦再次看向他时,他的眼角都红了。
“要哭了?”云锦摸摸他的眼皮,指尖残留的橘子味道顿时涌入他的眼睛。
华程别开脸,赌气:“才没有。”
话音刚落,橘子瓣就贴在了嘴唇上,凉凉的,很清新。
华程绷了三秒,没绷住,张嘴叼住。
“甜吗?”云锦问。
华程:“酸的。”
云锦:“很酸?”
华程欲言又止,有很多话想说,可话到嘴边,一对上云锦的视线,又忍不住咽回去。
反复多次后,他终于开口:“你……”
刚蹦出一个字,云锦突然俯身,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轻描淡写的一个吻,甚至算不上一个吻,只是碰触一下,比这更深的事不知道做过多少次了,但华程还是荡漾了一秒。
至于勉强组织好的语言,早就不知道飞到哪去了。
“明明就是甜的。”罪魁祸首还停留在橘子味道那个话题里。
华程好气又好笑,甜的酸的乱成一场大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