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声音响起,花郁猛地起身,下一秒后脑勺突然剧痛,他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慢点。”
云锦及时扶住他,等他坐稳了才松手。
花郁立刻抓住她即将离开的手,定定看向她的眼睛。
真的是她。
他眼角一酸,哽咽:“你去哪了……”
云锦坐在床边,静了几秒后问:“你这几天,吓坏了吧?”
花郁摇了摇头,又点头:“所有人都说我是伤得太重,出现幻觉了,可我明明亲眼看到你突然消失……”
“你没有看错,我是突然消失了。”云锦温声道。
听到她亲口承认,花郁心里的委屈找到了出口,也终于问出那句:“可是……人怎么会凭空消失呢?”
“你还记得,自己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吗?”云锦反问。
花郁从见到她开始,满心满眼全是她,现在被她这么一问,昏迷前的那些记忆才渐渐浮现。
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完全陌生的环境,各种神奇的手机和电子设备,一切古怪又不合逻辑的事物……
还有更早一点的时候,他没日没夜地在墓园里穿梭,试图找出云锦的踪迹,却只找到了她一直戴在手上的表。
今天早上墓园的保安发现了他,就要打电话报警,他怕会被警察强行关进医院,只能暂时离开,却在离开后接到了刘壮壮的电话。
刘壮壮说在平城看到一个和云锦长得很像的人,只是没等看清对方就已走远,问他是不是和云锦回平城了。
他当时已经在墓园游荡了三天三夜,几乎要被绝望击垮,听到这个消息后立刻打起精神,拿着云锦的腕表坐上了回平城的大巴。
大巴车在平城的郊区停下,他下了车,正要联系刘壮壮时,周围的环境突然发生了变化,接着就是一个陌生的女人出现,不仅叫出了他的名字,还说要带他找云锦……
记忆回笼,花郁茫然地张了张嘴,怔怔看向云锦。
云锦将被他紧握的手抽出来,从兜里掏出一块黑色腕表。
表面受过撞击,已经出现蜘蛛网一样的纹裂,表带也有多处擦伤,本来就看起来劣质的腕表,如今更显廉价。
“你在出现在这里之前,是不是动过表针?”云锦进一步引导。
“下车的时候,我闲着无聊,就拧了一下,”说到一半,花郁底气不足地解释,“我不是故意要动你的东西,我就是……”
“运气不错。”云锦轻笑夸奖。
花郁愣了愣:“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