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了?还是说那些话当真只是口不择言?
眼皮重得在打架。
裴惊絮调整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躺在容谏雪怀中,阖眼睡去。
容谏雪仍是帮她揉腰。
今夜到底是他动了几分怒气,所以举止也带了些惩戒的意味。
如今听到怀中女子平稳匀称的呼吸声,男人冷冽的眉眼总算柔和了几分。
马车行至新宅外。
红药已经在府门外等候了,容谏雪抱着裴惊絮,回到了偏房之中,轻手轻脚地将她放在了床榻之上。
“她喝了些酒,让她先休息一会儿吧。”
容谏雪吩咐红药。
红药闻言,恭敬点头:“是,奴婢明白。”
又嘱咐了红药几句,容谏雪转身离开了房间。
红药将人送出庭院,目送着男人离开,这才转而回到内室,轻声道:“姑娘,人走了。”
裴惊絮缓缓睁开了眼睛,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双腿后知后觉地传来几分酸软的痛意,裴惊絮微微蹙眉,语气带了几分冷意:“派人帮我盯着白疏桐。”
红药闻言,微微颔首:“是,姑娘,是今日宫中出了什么事吗?”
裴惊絮指腹摩挲着腕骨上的佛珠,眼中闪过几分阴翳。
“不确定,但我不喜欢有意外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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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
京城上下的官员大臣像是长了八百只耳朵。
不过回府的工夫,洋洋洒洒的请帖便从各处堆放在了男人的桌案之上。
容谏雪随意翻看几本,神情平静。
江晦看了容谏雪一眼,恭声道:“公子,是其他朝臣托府中的小厮送来的请帖,说是邀您与……裴娘子去府中做客。”
这是京中朝臣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