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统领闻言,瞪大了眼睛,不觉打了个寒战。
略略垂头,他看到了男人空荡荡的手腕。
——大人未戴佛珠。
是以杀人见血,不说慈悲。
没再敢说别的,统领低头应是。
走出宫门,那黑压压的阴云没有散去的意思,反而越积越厚,像是要将他倾轧。
似是要下雨了。
这样想着,容谏雪步子迈得大了些。
宫门外,江晦看到容谏雪,急忙走上前去,半跪在男人面前。
“公、公子……”
“你怎么过来了?”容谏雪掸了掸身上的血迹,周身的血腥气息将沉香淹没,“不是让你守在府中保护她吗?”
江晦将头迈得更低,面色苍白,身躯稍颤。
像是察觉到了什么。
容谏雪眯了眯眼,眸中闪过一抹极淡的,极难捕捉的寒意。
“回答我。”
江晦声音颤抖,语气闷沉焦急:“启、启禀公子,夫人她不见了!”
“什么叫不见了?”容谏雪说这句话时,语气平静得不像话。
江晦声音发紧:“属、属下也不清楚,属下一直守在府门,并未看到夫人出去过。”
“可她就是不见了,失踪了,属下带人将新宅翻了个遍,都没找到夫人的踪迹!”
“夫人与红药姑娘……都不见了。”
--
裴惊絮将来到裴怀风所在的宅院时,裴怀风正在浇花。
看到裴惊絮的一瞬间,裴怀风眼睛一亮,小跑上前:“阿姐,你怎么来了?”
裴惊絮带足了金银珠宝,一个小小的包袱中除了几身换洗的衣裳,皆是大额的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