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鹤无咎不知她这话从何说起,眉骨微抬,泛着玉般光泽的指腹还捻着茶杯,淡淡茶雾萦绕在他清正的眉眼间。
明月夷道:“没什么,就是觉得你的做法很对,既能保护她的安全,又能避免误会。”
她今日来就是想和夏娘解释,避免夏娘出手害她,倒也不是因为害怕夏娘,而是她不想本应修炼的时辰,都用来和夏娘争一个男人。
鹤无咎对她的话淡然一笑,“师妹今日来就是为了说此话吗?”
明月夷摇头:“自然不是。”
鹤无咎挑眉。
明月夷拿出一张符,道:“师兄怀疑明翊杀人,我刚想起,之前在云镇上我那套衣物沾染过明翊的气息,所以找出来用在追踪符上。”
鹤无咎拿起符咒,“师妹还留着那套嫁衣?”
自是没有,这符咒是她之前在焚净峰顶用过的。
明月夷面不改色,庆幸道:“还好留着,不然不知道怎么找他。”
鹤无咎收下符。
将追踪符给了他,明月夷打算回去。
她刚一起身,手腕忽然被拉住。
“师妹。”
明月夷垂眸和他对视。
鹤无咎指腹轻蹭着她的腕骨,“又没戴蕴骨珠?”
明月夷一怔,好像是忘记了。
“不是说在我面前会戴的吗?”鹤无咎握着她的手腕,温柔撩起遮挡的广袖,望着空空如也的白皙细腕,无奈轻叹,“师妹可是在骗我?”
像是抓住了不听话的妹妹,语气低落却又透出一股说不出的情绪。
明月夷没想到他不仅观察仔细,甚至还记得她之前哄他那些话。
顿了几息,她从芥子袋中找出蕴骨珠戴上,朱唇仰笑:“戴上了。”
当着他的面戴上,鹤无咎也不能出言指责,轻笑摇头:“总是这样,你的身体如何好转?”
话虽如此说,他却松开手,指腹按在蕴骨珠上很轻摩擦着。
明月夷抿唇轻笑,抽出手拂过鬓边明艳绢花,道:“反正有大师兄在,总不能让我受伤吧。”
“自是不能。”鹤无咎余光略过她拂鬓时广袖随之而露出的净白手腕,赤红色蕴骨珠在细腕上宛如一串朱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