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差点就要吃下这种东西,明月夷脸色一变,旋身干呕。
“呕——”
鹤无咎见状递过一张绸帕。
明月夷面色惨白着接过,捂住唇瓣,看着旁边已经停止蠕动的肉泥,胃里仍旧泛着恶心:“师兄,这东西不对,得烧了。”
鹤无咎将火丢进肉泥中。
很快是残肢被焚烧殆尽,地上只残余灰烬和奇异的怪香。
鹤无咎道:“此妖诡异,身死,肉却还活着,甚至能蛊惑人,师妹差点就要被蛊惑了。”
明月夷脸色恢复些许,“多谢师兄。”
鹤无咎摇头,转头看她的目光温如暖水:“不知道师妹刚才看见了什么?”
看见了什么?
明月夷说不出。
因为她看见地上有许多菩越悯,每一个少年脖子上都挂着铁链,面白得森冷,目光幽怨,间或充满病态爱慕地盯着她,让她吃了他。
最终明月夷胡乱寻了理由搪塞过去,鹤无咎也并未接着问,自从刚才受伤后一直另有心事。
明月夷无心情再留在此地,先行离去,鹤无咎则留在原地打量地上的残烬。
无端的,他抬手按住肩胛,清正俊美的脸上蒙上沉思。
方才有谁要从身后刺穿他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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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夷回到洞府,坐在桌前饮下几碗安神茶,握过剑的右手才停止颤抖。
是当时想要杀鹤无咎时不慎碰上了雷,虽没有伤到,但天雷给提醒了她。
鹤无咎不应该死在这个时候,要死也得死在她破境的那天,成为她杀夫证道,直达神境的一块踏脚石。
明月夷卸了妆发,沐浴去身上疲倦,将湿发挽至一旁,懒懒斜慵在小榻上晾着乌缎似的长发。
侍灵在为她绞干头发,她则在想接下来的事。
杀死了‘明翊’,关清云也出了牢狱,接下来只需要等过段时日的宗门大比,走完属于她的最后剧情便可。
她不能确认届时会不会出别的什么意外,需得多手准备。
不知不觉间,明月夷的头发还未干困意先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