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心满意足了,冰凉的手指游走在她的肌肤上,指尖挑开芙蓉领口的盘扣去看她的真心。
明月夷隐约察觉蛇尾缠上了脚踝,双手忍不住抓住软枕,竭力无视对蛇的畏惧。
少年伏着身,温软的吐息落在她的唇角,缠绵交吻着,厮磨着,指腹拨开软隙,用轻柔的力道取悦她。
他天生就有令人产生爱慕想要靠近的气息,所以她很难不会被取悦。
她浑身绷紧又瘫下,软腔哽在喉咙中形成霪乱的闷息。
临近顶峰时,他乌黑的发顺着后肩无力地滑落,覆在她沁汗雾的脸与锁骨上,少年苍白的脸颊染上脆弱又疯狂的绮丽神色,语调癫狂。
“师姐可爱的眼,师姐可爱的心,唇、舌……都会说……爱我。”
明月夷被颠得脑中空白,玉颈如有泼墨淡霞,听不见他在呢喃什么,仿佛是快淌在潺潺的水中。
爱。
从她认真修无情道时,早就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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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漏流逝如水。
下过下雪后,出了一段时日的暖阳,积雪消融,湖泊上的结冰破裂,天似有回温之势,菩越悯的病一夕间蓦然好转。
明老爷高兴之余,大摆流水席,宴请云镇百姓三日。
天昏下,流水席也已经撤离,整个云镇似在昏黄的夕阳下进入世外桃源的静谧,家家户户的烟囱中飘出淡雾,残留余热的街市的商贩零零散散收拾着摊子。
买胭脂首饰的妇人本是要推摊归家去,初将几朵海棠绢花置于匣中,忽闻温柔的少年声响起。
“绢花如何卖的?”
妇人抬头,摊前站在一对相貌出色的壁人,尤其是少年眼似点漆,濯濯春月柳非人间人。
好生俊俏的少年。
妇人看得入迷,两人久等不到妇人的回应,明月夷便知又是被他容貌吸引住了。
她对菩越悯道:“回去吧。”
“师姐等下。”他摇头,再度对妇人问道:“绢花如何卖的?我都要了。”
妇人这下回了神,将匣子里的绢花都拿出来,笑得眉眼展开:“郎君若是喜欢,全送与郎君了。”
菩越悯接过匣子,将银子放在摊位上:“多谢大娘。”
他礼仪周全,温言细语,颇有世家公子之风范,和在郊外时的妖邪性产生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