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陛下的事情,哪里是他能左右的。
时砚站在神女娘娘面前,神女也不催促他,他若要想,便放任他去想,这种人生哲理问题,便是圣人,也得想一辈子,事实上,这种哲理问题,在这个时候,最大的作用,就是让人安心。
仅此而已。
其他人信不信不重要,只要时砚相信就够了,姜芜信不信不重要,她能忽悠的时砚信便足以了。
“时砚不知。”
时砚最后还是想不明白,参不透,姜芜在心里连连点头,你不知就对了,如果你知道了,我还说什么啊?
“你担心小皇帝会主动发起战争?”
神女说话,一惯是不同于凡人那样的隐喻,或许是因为神女娘娘不必担心凡人的心思,所以祂说话的时候,总是无所畏惧,若是旁人敢这般说,恐怕第二日就会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此物,用在战争上,总是不好的,我知晓,神女娘娘所说,我亦赞同,但,如今我竟是亲手制作出了这般武器,一时之间,的确是无所适从。”
神女颔首,表示可以理解,自己制作出来的,总是不一样的,无论用在何处,往后它造成的伤亡,你都得背负一份责任。
像是时砚这般,实在是难为他了。
“那汝打算如何。”
神女手中的清茶轻轻晃了晃,“其实,一杯茶,便可毁了此物,时砚,汝可舍得?”
他好不容易做出此物,却可轻易毁去,他自是不舍的,时砚,自有自己的私心。
姜芜听着系统的播报,这个人,马上就要将自己逼入绝境了。
“时砚,汝可是忘了?吾曾和尔等说过什么?”
神女起身,伸出手,时砚的脸上感受到了一丝凉意,他伸手摸了摸,一片水意,竟是下雨了?
神女的掌心接到了一滴雨水,然后看着时砚。
“吾说过,吾给予尔等的化学,乃是化用天地之道。”
神女温声细语,“天地之道,如何会困于一人呢?”
时砚隐约明了,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却不敢去说,好在,神女这一次本也无意让他难为。
“这般武器,握在一人手中,或许的确是不好,但不只是一人,而是天下人人尽皆知呢。”
时砚不明,神女却轻轻一点,“那,此物,便是制衡。”
“时砚,不明白。”
“当真不明白?”神女抬眸看去,时砚怔愣许久,他并非是不明白的,可是,将此事教授给天下人,是他从未想过要走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