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声传出去后逃难的人就多了,有的人来了能混口吃的。
有的人只能靠坑蒙拐骗活著。
这群人聚集在衙门指定的地方。
当有人揭竿而起,喊出杀大户,分钱粮的口號时响应者无数。
他们要做大事,最倒霉的却是他们身边的人。
他们第一件事就是点燃了西城棚户区,然后疯狂的开始抢夺,兽性释放出来的他们已经就不是人了。
先前对他们不好,得罪他们的人最先遭殃。
很有威望,能和衙门搭上话的水爷被一汉子放倒。
汉子觉得不解恨,飞起一脚,水老爷子躺在地上爬不起来。
“疯驴子,你不能和他们一起,不能啊……”
望著水老头的厉声呼唤,已经跑开的疯驴子走了回来,朝著老头的嘴巴就是狠狠的一拳,然后使劲的呸了一口。
“让你管,你真当你是个官啊!”
“孩子,不能去,不能去啊!”
疯驴子捡起一块石头,重重的拍下。
长安城里也开始冒烟了,城墙上的守卫一见城里冒烟就知道有人在搞事,立刻敲响了警钟!
钟楼的鼓声也突然响起,大慈恩寺的钟声紧隨其后。
“他娘的是有人作乱是么,是有人作乱是么,哎呀呀,怪不得眼皮一大早就开始跳呢,这他娘的是要发財啊!”
“快快,帮我披甲,快快。。。。。”
在闻香教的蛊惑下,城里的閒人已经有了浩浩荡荡的趋势。
在走过某个铺子后,这一群人突然就有了数十把武器,他们朝著城东的库房出发,那里堆积著,粮食,布绢……
文六指把儿子塞到用来藏红薯的墓室里,拎著刀就出门了。
余令出行了三次,他自告奋勇的去报名了三次。
他三次都遇到了王辅臣,三次都是一招躺。
他太瘦了,还高,底盘不稳。
不是他不行,文六指这样的瘦高个上了战场容易被人射死。
虽说没有跟著余令去发財,人家现在也混起来了。
如今可是正儿八经的咸寧县刑房的一名吏,管刑房,领俸禄,乡亲们嘴里的铁饭碗。
“孩儿他爹,能不去么?”
“不能不去啊,我这当官的不去,等知府衙门查下来,你觉得咱们家还能住大房子么,快滚回去……”
“孩儿他爹。。。。。。”
“孩儿他爹想当典史!”
文六指跑开了,开始挨个敲门。
当他拉起一支队伍的朝著贼人衝去的时候,那边已经打起来了。
刚跑过去,就听到一声轰响,有人飞起来了。
飞起来的人血肉模糊,这一次,衙门直接动用了火药包,免得无辜百姓被裹挟了进来。
用最具威慑力的手段,震慑宵小。
“上上,上上,小组为队,把这群人切开,衙役马上就到了,咱们的功劳不能让这群狗日的给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