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家那裁缝铺要是开起来人手不够用,你就再请两个人回来帮您做活儿,你就当个掌柜的,动动嘴就行。
干啥都自己动手哇?你的学会用人。”
现在就得培养,不然以后她妈咋当总裁?
赵桂云,“你可拉倒吧。还请人呢!那不成了资本家了?
到时候再给咱们家扣一个‘剥削劳动人民’的大帽子,我可不敢。”
韩清韵,“……别说,还真是哈,妈,这事儿是我欠考虑了。”
确实,这个时期刚刚开放,很多政策都还不明朗。
她模模糊糊记得,好像个体户雇工有人数限制,超过一定数量,性质就变了。具体的她也记不太清了,看来过两天她得出去好好打听打听。
什么时候说什么话,做什么事,绝对不能跟政策对着干。容易变炮灰。
别看赵桂云嘴上抱怨得厉害,其实心里还是不放心,,“你三哥他们坐的火车,具体是后天几点到?”
韩清韵说,“后天早上六点多钟吧!哦对了,还有个事儿,莫从之明天就到。”
说到败家儿子的时候,赵桂云同志是一脸嫌弃,没精打采。
可一提到女婿,她的精神头立马就足了,“从之明天就到啊!?得准备上好菜给女婿。”
在她心里,女婿可比那个不省心的儿子强多了,也孝顺多了。
韩云深,“后天早上,我跟你大哥去接站。
老三他们两口子,带着俩那么小的孩子,又是行李又是包裹的,根本就忙不过来。”
“行。”赵桂云同志立刻就同意了,还不是死鸭子嘴硬?
接车的事儿,就这么定下来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透,韩家大院儿里静悄悄的。
因为家里的菜快被薅秃了,生意已经暂时停了,所以家里人早上就没人起来那么早了。
韩清韵的房间里,灯亮了。
她早就穿戴整齐,耳朵一直注意着外面的动静。
终于,院子大门处传来了一阵极轻的,有节奏的敲门声。
“叩,叩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