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桂云心里一慌,也顾不上生意了,交给俩服务员,就急匆匆地往屋里跑。
冲进屋里拿起电话筒,“喂,闺女,你到了?”
韩清韵,“妈,是我,我到了。”
赵桂云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到了就好,到了就好。
你四哥咋样了,他没事吧?”
韩清韵,“妈,你先别急,听我慢慢跟你说。
其实这事儿吧,有惊无险。我四哥现在没事了,我先给你打个防御针。
他这次伤得很重。我来的时候,他人还在昏迷,大夫说,送来的时候就不行了,一直吊着一口气,能不能醒过来,全看天意。
说要是再醒不过来,可能就成植物人了。”
电话那头,瞬间没了声音。
过了好几秒,才传来赵桂云压抑着的抽泣声。
植物人?
那不就是活死人吗?
想到自己活生生的儿子,可能就那么一辈子躺在床上,不能说不能动,再硬的心肠也软了。
韩清韵,“妈,妈你先别哭,你听我说完啊!我不是说他人已经没事了吗?
人已经醒了。昨天晚上醒的,我这才敢给您打电话。
今儿早上都能自个儿坐起来吃饭了,也能下地走两步了。大夫说恢复得特别好,就是个奇迹。
他这属于福大命大造化大。
你快别哭了,赵桂云同志,我要批评你了。你都变得我快要不认识了。
那个坚强的赵桂云哪儿去了?还给我。
韩清韵听到了电话那头赵桂云同志破涕为笑的声音。
韩清韵,“妈,四哥是军人,是人民子弟兵。保家卫国,哪有不流血牺牲的?
他这次是受了重伤,可他也是英雄。咱们当家属的,得支持他,得为他骄傲为他自豪。”
这话说得,太冠冕堂皇,奈何这年代吃这一套啊!韩清韵同志立刻接到了女军医赞赏的眼神。
赵桂云,“对,不哭,你哥是好样的,我这个当妈的脸上有光,就是,就是儿子受伤了,当妈的真高兴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