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皙夜里睡觉前,见主卧她睡的那一侧床头,多了盏温柔的小灯。
许城说:“你晚上要是醒来想画画,开那个台灯,别换房间。”
姜皙说好。
那晚,她悄悄坐起来画画时,睡梦中的许城跟着靠过来搂住她,脸埋在她腰间,呼吸又热又痒。
她低头看看身边他的睡颜,心好安静。
夜再也不可怕、孤单;变得温暖,平宁。
不过,没几天,姜皙的失眠渐渐减轻,中途偶尔醒来,在他怀里窝上一会儿,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她就又能把觉接上了。
到了七月底,两人一道去医院复查。许城恢复得很好,姜皙也是。
回家路上,许城问:“医生怎么说?”
姜皙摸摸肋骨:“挺好的。你呢?”
“好得差不多了。”许城问,“有没有交代什么注意事项?”
“没有诶。”
“能运动吗?”
“运动?”姜皙纳闷,“没问诶,我平时又不运动。”
许城就笑了一下,但没说话;刚好遇到红灯,车停下。
姜皙说:“医生有交代你不能运动吗?脑震荡还是多静养比较好。你现在都不能出外勤,平时训练是不是先别做……”
姜皙余光发现他一直在看自己,扭头;他已凑过来,亲了她一口。
她愣了下,才缓缓想起自己刚才的话:“你觉得呢?”
“觉得什么?”
“……”姜皙说,“我说话你没听啊,在想什么?”
“不知道。也没听清你叽里咕噜在讲什么,就突然想亲你。”他说,“你勾引我。”
姜皙冤枉:“我干什么了?”
“存在。”
姜皙噗嗤一笑,脸霏霏红。
回到家,洗澡时,姜皙瞥见镜子里自己的身体,忽想起这段时间,两人都在养伤,许久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