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她仿佛分裂了似的。
心中一半还沉浸在对宁仁的烦躁厌恶房当中,另一半庆幸豆子把她叫醒。
她睁开眼。
豆子见她脸色不大好,急忙问道:“这次是不是不舒服了?”
沈映摇摇头,说:“做噩梦了。”
她点燃火把和豆子一起去查看老虎的情况。
老虎已经有了些意识,在她靠近时倏忽睁开眼睛,竖瞳充满威慑地盯着她,呲出嘴里尖锐的虎牙。
好一会儿,它才认出沈映是那晚把它扛到洞里的人。
又留意到身下垫着的芭蕉叶,还有伤口上敷着的草药。
它的瞳孔变为圆瞳,紧绷的身体也放松下来,嗓音虚弱得几乎是气声:“谢谢……”
豆子有些欣喜,小声对沈映说:“看来药草没认错,很有效嘛。”
沈映点点头,和豆子一起准备帮老虎换药。
豆子不愿意靠近老虎,生怕老虎突然发狂,她制不住它。
于是她只是打下手,去盛水,洗药草,煮药。
由沈映亲手给老虎洗伤口,换药,喂药。
不知道是这里的草药太过有效,还是老虎自身恢复力也很强。
用了药后,只昨天一晚上的功夫,老虎的伤已经有结痂的趋势。
不过当沈映纤瘦的手碰到它的伤口时,它还是会疼得抽气。
“谢谢。”
沈映上完药,老虎又道了声谢。
它有些不好意思地移开视线,说:“我……有点饿。有吃的吗?”
沈映搬来她们之前绞芭蕉纤维绞出的一大堆芭蕉芯:“这个,吃吗?”
芭蕉芯放了两天,已经有些微微发干发黄。
沈映和豆子现在不愁没食物吃,都不太想吃这个芭蕉芯。
本来打算今天要是再吃不完,就把这些芭蕉芯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