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里有一个火炉,一个铁锅,一些落灰的柴,三根火柴。
一个小木桌和一张单人床,一张木凳。
小木桌上放着生锈的鱼钩和一截断了的鱼线。
床上有一张皱皱巴巴的羊绒毯。
这间木屋闲置了很久,屋中的一切都落了灰。
空气中还有尘埃在透窗的斑驳光亮中舞着旋儿。
屋里比外面暖和许多。
但在屋里待上几分钟,沈映便又开始觉得冷了。
木柴不够多,就这么点东西,恐怕撑不了一夜。
而且她还需要喝点热水来暖暖身子。
沈映抖了抖挂钩已经腐朽的窗帘,看了眼窗外的天色。
估摸现在大约是下午。
她放下身上物品,仅挎个装了许多塑料袋的腰包和一把砍刀,在屋里做了一会儿热身运动。
一咬牙,打开房门冲出木屋。
她在木屋旁收集了两塑料袋的雪,回到屋内将雪挂在窗户上。
又出来去找枯树。
一路上她捡到一些枯枝,也拿着砍刀费力地砍了不少枯枝下来。
提着三袋子枯枝,沈映跑回小木屋身上已经出了些许汗。
她感到有些热,有些痒,像有小虫子在爬。
这不是个好预兆。
虽然她从没得过冻疮。
她记得冬天别人快得冻疮,直犯嘀咕的时候,就说过是这种感觉。
这些木柴加上屋里的木柴,应该勉强够她挺过一晚。
外面天色已经昏黄。
沈映便不打算再离开木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