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舒阳还来干嘛啊,宁董都过来了,没他什么事儿了。”
宁昌生倒是没听幸舒阳不见踪影的事儿,他其实是希望幸舒阳到场的。幸舒阳不来,梅宜山怎么动手?怎么给网友呈现什么叫做真正的遭天谴?他兴致有些消沉时,大门口再度响起了动静,视线瞥过去,就见刚还提到的幸舒阳迈步而来,细看之下他的脸颊似有伤口,白衬衫的领口似也有一点猩红的印记。
“老舒,你可来了,我记得你挺早出门的,怎么磨蹭到现在?”
说话的人是幸舒阳的好友,幸舒阳冲他笑了下,回答:“路上遇到个车祸,下去搭了把手。”
“怪不得,那快过来坐。”
幸舒阳往友人身旁走,视线扫过好整以暇望着自己,幽沉眼底带着些许兴味的宁昌生,他面不改色继续往前走,直至落座。
期间,丁总来了会场一趟,低眉顺眼地凑到了宁昌生的身旁问他愿不愿意按照原定计划那样上台演讲,但意料之外地被宁昌生拒绝了。宁昌生靠在椅子上,手指转着手串,似笑非笑道:“不必了,既然机会给了幸总,那就让幸总上台吧,我正好也瞧瞧幸总对新兴产业的看法。”
桑柒柒的目光隔着人群远远落在宁昌生的身旁。
毫不意外地看到隔壁座位那个宁昌生一来就捧他臭脚的中年男人此刻正用手搓着手臂,嘴里嘀咕着:“这空调怎么这么冷呢。”
她翘起红唇。
可不得冷么,身旁挨着个恶鬼呢。
视线从恶鬼身上转移,又落到宁昌生的身上,她摸着下巴认认真真地观察,眼尖地瞧见对方的脖子里似乎挂着一小串三清铃。这三清铃……她缓缓扬起眉毛,在心里计划该如何将它从宁昌生的脖子里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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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周围多了个翟鸿,霍成济也不好再跟桑柒柒说话,省的被翟鸿当成神经病。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过,很快,来到了幸舒阳上台讲话的时刻。模样看上去儒雅斯文的男人弯腰冲在场的所有人鞠躬,笑道:“很荣幸京北商会能给我这个机会。”
话音落罢,宁昌生的手指便点了点扶手,梅宜山见状,毫不犹豫地抬手一挥,一道强悍有力的鬼气打过去,本该正中幸舒阳胸膛的鬼气却莫名其妙地在接近幸舒阳时溃散了。梅宜山微愣,旋即意识到幸舒阳身上应该也有护身的玩意儿。
想到宁昌生的吩咐,想要幸舒阳重伤,得先把幸舒阳身上的护身宝贝给毁了。
他皱了皱眉,倾身上前。
身影掠过前排那些老总时,每个人都下意识地摸了摸后脖子。
凉飕飕的。
桑柒柒见梅宜山离开,毫不犹豫地起身来到了宁昌生的身旁。瞥了眼背对着自己的梅宜山,她嘴角的笑容明显了几分,也不在意宁昌生会不会意识到不对劲,抬手就朝着那三清铃而去。护身的玩意儿对鬼总是不太友好的,不过桑柒柒现在都被烫出经验来了,无视滋啦滋啦的焦灼感,手指在触碰到宁昌生脖子里的皮肤时,对方似皱了下眉,手往脖子里一搭。
下一刻,他便感觉到后脖子一紧,不等他低头去看究竟是什么情况,红线与三清铃便被桑柒柒毫不费力地抽走。而手指没摸到三清铃的宁昌生心中一惊,蓦地低头,脖子里竟空荡荡的!
三清铃不见了!
他脸色骤然一变,迅速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