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才解开外套扣子,就听到砰砰砰一阵敲门声。
以为是公安来大搜查了,陈棉棉连忙扣好衣服,笑着打开了门。
但随着门开,她收了笑,还一脸惊讶
因为站在门外的是居然赵凌成,军装翠绿,面容白皙,但是一脸的气啾啾。
陈棉棉其实很惊喜的,但得张望一下大搜查的公安来没来。
看了一圈儿她才拉赵凌成进门,并说:“你怎么知道我来首都的,谁跟你说的?”
她这样问是因为,赵凌成他们目前处于全封闭中,消息不通。
可他精准的找到了招待所,还找上门来,她很惊讶。
但在赵凌成想来,媳妇是来捞曾风的。
而且她本来笑容满面的,一看到他,脸色却一下变得古怪,他心里就愈发不舒服了。
而他向来是用最冷的语气,最臭的脸,干最苦,最累的活儿。
他提着被褥的,进门先把床上的脏被褥卷起来堆到墙角,再把床垫搬出门,在走廊里使劲拍打,等把灰尘全拍掉后才又搬回来,把自家的被褥铺到上面。
这样一来,床好歹就没那么臭了。
陈棉棉坐了整整四天的火车,昨晚也没睡好,但家里的铺盖是赵凌成用的,带着一股清新的茉莉香气。
她也累坏了,纵身一跃躺到床上,摊开双手深呼吸:“哎呀,我可算活过来了。”
赵凌成碰过脏东西,还得去公共厕所把自己淘洗一遍。
好半天才回来,他居然带着个崭新的痰盂,并说:“夜里就别出去了,用这个。”
他的细心在于,知道外面比较乱,怕媳妇半夜出去上厕所会碰到意外,他就会买个痰盂回来,让她晚上不必出门就能上厕所。
而其实只要男人能做到像赵凌成这样,作为妻子,女人很愿意为他提供情绪价值的。
所以虽然他的脸色还是臭臭的,但等他一躺下,陈棉棉就手抚上了他的胸膛。
她还得分享点关于女儿的趣事:“赵望舒两颗门牙都掉了。”
再说:“为了新牙齿长得好,我每天都在督促她多喝牛奶。”
赵凌成唔了一声,却说:“听说秦小北出事了?”
陈棉棉愣了一下,凑近了,低声问:“他家的事跟你,就没有关系?”
既然是保密任务,当然就到死都不能讲出来,而且赵凌成不是为了炫耀,是为了挤兑曾风才专门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