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茧冷笑道:“别装了,你根本就不会死,上一秒刚咽气,下一秒就作为顾识云的精神体又复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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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比斯·诺曼无比适应地说:“妈妈。”
时茧:“?”
“精神体也是从小长大的啊,识云不是也叫我做父亲吗?”阿比斯·诺曼毫无羞耻之心,顶着自认的时茧公爹的身份,操着和时藏锋一样的法定年龄,作为一个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怪物,以过不了多久就会在顾识云的意识海里转生为精神体的信念,喊时茧,“妈妈。”
“等我那时长大,你的丈夫老去,继承你的就应该是我了。”
时茧搭在卓沿的手猛地扣紧,在阿比斯·诺曼骤然加深的侵略眼神中,不由自主地挪动着椅子往后退了一些,对方却起身弯腰,山一般压过来:“诺曼皇室真正想要的继承物,一直都是你,这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小蝴蝶——”
“无论你是我的儿媳,妻子,母亲,我都会深深痴迷于你。你是我最珍贵的遗产,最后依旧由我继承。”
时茧强迫自己直视他的眼睛,有些恐惧、又忍不住骂道:“疯子。”
“变态。”
阿比斯·诺曼的食指抵住时茧的薄唇,声音低沉而又缱绻:“喜欢你这样看着我,喜欢你骂我……怎么办啊,小茧无论做什么,我都好喜欢。”
第79章
阿比斯·诺曼极尽花言巧语,试图邀请时茧留宿皇宫,但时茧防他比防狼还厉害,谈完正事后又去看了看顾识云,便不顾皇帝陛下伏低做小的挽留,“无情”地离开了这虎狼之地。
他目前的身份仍是被借调外出协助任务的军校生,虽然作为时家小少爷的另一层身份让他想住在中心区任何地段的房子都只是一句话的事,但时茧仍旧回到了临时驻扎地。
这里的住宿条件实际上也不差,正式军人和军校生都是一样的待遇,与同伴一起住二人间。
除了时茧情况有些特殊。温隅安以他还处在二次分化期的理由,给他安排了一间独立住宿。
不想再和养兄有什么瓜葛也不代表所有事都必须要划分得一清二楚,像这样对自己有实际好处的做法,时茧倒也并不反感。他没有蠢到因为要争一口气之类的奇葩原因而非要拒绝对方的好意安排,只有什么也拿不出手的人,才会执着于这样一点自我安慰式的“断得干干净净”。
如果有必要,时茧会把温隅安物尽其用,不会有一分一毫为难和犹豫。
而温隅安,会上赶着求时茧使用。
时茧回到驻扎地后本想向温隅安当面汇报他在联邦安全局查到的东西,去办公室后才发现人没在,只能先找来沈行川:“他去哪儿了?”
沈行川摇头:“我上午就回来了,那时他就不在,问副官,说是身体抱恙暂休一天。不过也明确说了回来的时间,大约晚上十点左右。”
此时天色已晚,时茧脑海里闪过进营地门口时扫过的大堂挂钟,已经是傍晚六点。
往常这个时候温隅安会直接在办公室用完晚餐,连十几分钟的时间都不愿意耽搁,全身心都投入工作之中。以他那种无论做什么都要完美的性格,究竟得病到多严重才会一整天都不在办公室?
时茧几乎一眼就分辨出这只不过是温隅安找来糊弄别人的借口,瞒其他人或许绰绰有余,但瞒他是瞒不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