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座的喧嚣和后座的寂静形成鲜明对比,手指尖被人细细密密地吻着,言岫喉结动了动,忍不住抿起嘴唇。
温热的呼吸一点点洒在他的指缝间,指蹼的皮肉细腻敏感,白危微微阖目,吻着他指腹的螺纹。
太近的距离,他的手被人紧紧攫住很难动弹。
他也不想动弹。
心里涌现一股难耐的躁动,言岫垂眼挡住眸底深邃的情绪,然而这人就这么静静躺着。
OLG的队服衣料很薄,那种属于白危的温度直直地染指侵袭。
忽然,白危亲吻的动作顿住,他仰头看向被躺的这个人。
言岫还是那样清清冷冷,低垂的眼看不出一点情绪。
但他有感觉了。
言岫想收回被白危抓住的手,可白危死死握着,不给他抽走的机会。
言岫静默地看他,低声喊:“哥……”
白危拉着他的手往下,声音沙哑:“嗯呐,你哥在。”
言岫:“……”
没过多久,花戎从后视镜发现后排不大对劲的两人。
花戎高声质问:“干嘛呢,怎么还躺人家show大腿上了。”
有司机在,白危不好多说。
这司机在OLG开了三年车,但只是编外人员,并不知道白危的性取向,更不知道两个当红电竞选手正在谈恋爱的事。白危无所谓被人知道自己的性向,但当下的社会并不接受同性恋,真公开只会影响言岫的前程。
白危坐直身子,轻笑说:“累了,躺会。”
花戎无语地瞥他一眼,嘀咕:“你最好是!”
白危低声直笑,没再躺着,却在黑暗中悄悄拉住言岫的手。
言岫早在他坐直的时候就立刻往更远的地方坐了坐,像避瘟神一样离得远远的。
白危一把抓住他的手,不让他跑。
他本来想再往某些地方带带,但握着言岫纤细的指尖,看着黑暗中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白危心里轻叹,收起那些肮脏的心思,就老老实实牵着,生怕真在车上弄出什么火来不好收拾。
某种意义上,他确实很纯爱,纯纯的爱。
也纯粹想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