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走,不想离开,不想把岑浔一个人留在这里。
他没注意到,对面的岑浔早就没有喝酒了,只是深深注视着他,目光有点冷。
封霁寒很少喝酒,今晚喝了一点,就感到有点眩晕了,岑浔见他不舒服地撑着头,过去摸了摸他的额头:“喝醉了?”
微凉的手指落在额头上,抚摸的力度非常温柔,封霁寒忍不住将脸贴上去降温:“好、好像有点……晕。”
岑浔今天温柔得有点过分了:“那我扶你上去休息吧。”
这股眩晕来得非常莫名,封霁寒隐约感觉哪里不太对,他被岑浔扶上楼,意识短暂消失了一段时间,模模糊糊听到清脆的链条碰撞声,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可那声音在耳边响了挺久,封霁寒的意识慢慢回笼,渐渐反应过来,这好像不是梦。
他睁开眼,眩晕的感觉正在散去,他看到了卧室的天花板。
接着,他看到了骑在自己身上的岑浔。
床头开了一盏小灯,暖色的灯光照亮了身上的人。
暖色的光影笼罩住了岑浔,为他的侧脸镀上了一层柔色,可与之相反的是,岑浔的表情却极冷。
岑浔垂着琥珀色的眸子,正慢条斯理地解着他胸前的扣子。
封霁寒对上他的目光的瞬间,心下就是狠狠一跳,他不知道岑浔打算做什么,但封霁寒莫名有种心惊肉跳的不妙预感。
他呼吸微变,急促地询问岑浔:“你在……做什么?”
“醒了?”岑浔淡淡道:“我以为致幻剂的效果至少会持续一个小时,可你十分钟就醒了。”
“你这具身体——”岑浔伸出手指,点上封霁寒的胸口,冷冷勾起唇角:“可真是意外的顽强呢。”
封霁寒终于反应过来,那瓶酒里有问题!
可现在意识到,已经太迟了,封霁寒扯了扯胳膊,发现双手已经被手铐拴在了床头,心头不由一凉,他完全反应不过来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呆愣愣道:“你为什么要——”
“为什么要这样做?”
岑浔似是苦恼道:“你给我准备的生日礼物,我不太满意,所以给自己找了个新的礼物。”
新的礼物……难道是指他吗?
岑浔终于彻底看不惯他,所以准备将他放倒后分尸?
意识到这件事的瞬间,封霁寒更难过了,其实岑浔完全用不着这样,再过几小时,他就要走了,岑浔只需要再忍耐几小时就可以熬走他,用不着杀他的。
还是在床上……
“你会把卧室弄脏的。”封霁寒闷声说:“打扫起来会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