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有张备用的行军床,搬来放在辛禾雪床边,床和衣柜之间的过道距离正好能容纳。
“受伤了?”辛禾雪觉察到路阳的动作。
白天回来的时候就觉得路阳走路好像不对。
“和那群人打架的时候伤到的?”辛禾雪皱着眉心,翻出了柜子抽屉里的医药箱,一扯正要躲闪的路阳,语气不大好,“对面人多又拿着刀子,你当时逞什么英雄?”
“不是……”路阳还要辩驳,毫无悔改之意。
辛禾雪声音加重了,“路阳。”
路阳不说话了,吭哧了两声,低低地道:“不是打架的时候弄伤的,没那么严重。”
辛禾雪坐在床边,打开了医药箱,好整以暇地看着路阳,努了努唇,“扯起来。”
长裤扯起来,果然腿上有伤,但是不像是刀割的,也不是斗殴引起的,看起来像是磕碰导致。
辛禾雪问:“怎么成这样了?”
路阳半天憋出来:“骑自行车开沟里了。”
辛禾雪转念一想,如果是路阳的话,也不是没可能。
【总不能说是五点爬窗偷看你,下去的时候天太暗没看清路摔的吧?】
【那我还要不要脸了。】
很遗憾,心音毫不犹豫地出卖了路阳的面子和里子。
辛禾雪乌黑的眼睫微微翕合,交睫之间,眼中闪过愉悦的光辉。
他轻飘飘瞥了路阳一眼,眼睛好像有小钩子,“这么不小心?”
“嗯,当时走神了。”路阳说。
辛禾雪点点头,接受了这个说法。
路阳看已经糊弄过去了,放松下来。
这时候辛禾雪才站起来,撑着窗台,能看到外面一片深蓝夜景,他说:“昨晚我家里不知道是不是进贼了,早上起来窗户开着,风吹进来冷得很,吹得我醒来打了两个喷嚏。”
“怎么可能,我从来都顺手关窗……”
听到他感冒,路阳闻言心情一紧,下意识说出口,反应过来直接窘促地卡住了。
辛禾雪锁起两页窗,反手姿态悠然地撑着窗台,像狐狸。
“偷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