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舆清打开工具箱挑选趁手的工具,指洗手池底下的橱柜:“你看看柜子底下是不是有个红色的开关。”
程思远蹲下,打开洗手池底下的橱柜。
果然有一个红色的开关,在很里面的地方,他半跪在地上,用力拧上。
水声消失。
他回头看,不确定的问:“好了吗?”
裴舆清看他半跪在地上时,半透衬衣下拱起漂亮线条的脊背、回头看自己时的侧脸、还有……
因为要前探拧开关而拱下的腰,因为往下塌的腰,而显得格外明显的曲线。对方的衬衣又那么短,半遮半掩。
他颠了下手里的扳手,目光幽暗:“可以了。”
程思远再迟钝也发现他的目光不对劲了,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窘迫:“我去穿件衣服。”
“不用,很快就好了,等会儿你洗完澡再换。”
裴舆清把坏掉的管道接口取下来。
管道里没流尽的水随着他的动作流出来,顺着手,流到手腕、结实的小臂、手肘,滴滴答答,滴在小腹的白色背心上、半跪着的大腿上,没一会儿,又逐渐蔓延,整个小腹、大腿,都被浸湿。
被浸湿的布料紧贴在身上,勾勒出肌肉线条。
程思远:“……”
他默默停下离开的脚步。
裴舆清三两下换上新的水管,打开水龙头检查。但没出水。
他指挥程思远:“打开水阀。”
程思远连忙打开橱柜,再次半跪下去,打开水阀。
水龙头涌出水,完全修好了。
程思远感激又不好意思:“你身上都湿了。”
他转头去拿浴巾,想要裴舆清擦擦身上的水。
裴舆清大手一挥,把湿了大半的背心脱下来。
程思远看着他赤裸的上身,拿着浴巾的手攥紧,喉结滚动,好一会儿,才动作缓慢把浴巾递过去,舌头都软得没法好好说话了,清清嗓,才说:“擦擦水。”
裴舆清好像还没听清一样,看他:“嗯?”
程思远只好拿着毛巾更近一步,内心一个劲告诉自己,都是男人没什么的,没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