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楼轻霜!
每晚点燃安神香的时候都在想什么?他睡着之后又在做什么?
他就说他莫名其妙暴露了香囊一事,却对此一无所觉,如今回想——楼轻霜旧疾发作那晚一大把的安神香,还是这人特意让他去找周溢年拿的!
太子殿下咬牙切齿。
太子殿下转头不看楼大人。
太子殿下对着楼皇后面露笑容,松开那宫人,说:“楼大人所言极是,今天安神香对我与楼大人都无用,母后用不着避开我们。”
楼皇后责怪楼轻霜:“我如今闻着还会有些困意,你这是给太子闻了多少?你们二人年纪轻轻,用这些安神定神的东西,还是要有些分寸。”
“你们不会困,本宫可还会呢,撤下去吧。”
宫人:“是。”
太子殿下这一回没有拦人。
皇后令人送来了糕点瓜果,细细问了问他们数月以来的情况。
沈持意和楼轻霜进宫前已经一起编好了一切,对答如流。
说到最后,皇后有楼家的事要同楼轻霜单独说,让人领着太子住下。
从始至终,太子殿下看也没看楼轻霜一眼,转身就雄赳赳气昂昂走了。
楼轻霜:“……”
太子走了,皇后面上笑意褪去,皱眉问道:“你与太子怎么了?你救了他,可他方才为什么看上去……对你很是不满?”
没法解释的楼大人:“……”
四下无人,他换了称呼。
“母亲,”他说,“无事。”
楼明月更是皱眉——这哪里是无事,这是有事不好说,不愿说。
楼轻霜少时还颇为张扬意气,可经由陈康翊之死,又被暗下青衣蛊,越长大话越少,逐渐长成了现在这般拘束模样。
君子之名满天下,却再也不见意气风发少年郎。
她默了半晌,只说:“瘦了许多。”
楼轻霜宽慰她:“长途跋涉,难免如此。”
他为皇后续上热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