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持意赶忙抬起另一只手去推。
楼轻霜却顺势又抓住了他那只手,将他双手手腕都握于一掌之中。
这人没有用上特别大的力道,可他若要推开,必然会引发让人怀疑的动静。
“楼饮川!”沈持意低喊。
楼大人正经应道:“臣在。”
“你干什么?”
楼大人继续将他抵在马车边角里,抽出玉带,慢条斯理地用那镶了许多宝玉的帛缎先行缠住自己的手腕,再把另一端缠住他的手腕,收束在腕上紧锁的铁环之上。
好似权欲化作柔软的枷铐,将他们二人相连相锁。
太子殿下没忍住动了动,楼大人手臂也被牵动,皱眉“嘶”了一声。
沈持意:“……?”
“无妨,只是扯到臣拔蛊时的伤口了。”
“……”
沈持意咬牙。
都多少天了还没好吗?
眼看楼轻霜已经肆无忌惮地整个人都欺身而来,他顾念着那伤了不知多少次的手臂,却不好动弹了。
楼轻霜不住地亲着他的眉眼。
沈持意双眼无法睁开,痒意接连不停。
榷城药庐里看似寡心冷情的木郎,私底下是这样一个不知收敛的模样。
全然不看场合!
“……别乱来!”他气息已经有些乱了。
“好。”
楼轻霜果然极为“听话”,没有做任何多余之事。
——看似没有。
这人双唇在他脸颊耳下游移,抓着他的手腕不放,不挪开不后退,像缠绕着不愿退开的长蛇。
“殿下喜欢臣拜相的玉带,”他说,“那臣便让给殿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