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脸被灯光打出几道朦胧的影子,神色专注,翘起着唇瓣鼓鼓的,看起来就很好亲。
傅之衡看他跟别人发消息,也不知道为什么烦躁得要命,嘴上轻嗤一声:“谈恋爱就没了人身自由?连跟直男出来都不行?”
舒词愣了愣——为什么傅之衡一直都认为他在跟陆羡延谈恋爱呢?
难道他看起来就想在跟陆羡延谈恋爱?
对,他今天出门的话,好像还主动跟陆羡延报备了。
陆羡延还发消息过来,说要会在家里等他。
……听起来确实有点像在谈。
舒词慌了。
看来治疗口欲症不仅影响了陆羡延,也影响了他自己。
他在自己都稀里糊涂的情况下,变得依赖对方。
依赖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舒词以前是个很黏人的孩子,可转学以后,他总是一个人,也知道,人都是个体的存在,没人会在原地一直等待。
朋友是,恋人是,家人也是。
他盯着跟陆羡延的对话框发怔。
出门才不到两小时,聊得满满当当的对话,实在是有点……过于亲密。
傅之衡受到了无视。
他看出来了,舒词是实打实的恋爱脑,跟谁恋爱就满眼都是对方。
前段时间追他也是,连那种都能看到粉色的照片都发了。
肯定要被骗。
傅之衡琢磨着,心不在焉看完了演唱会,开车送人回家的路上,下定了决心——作为直男他肯定不能跟舒词谈,但他能提供物质条件,让舒词长见识提高眼界,这样也不会轻易被骗。
同事一场,毕竟也追求过他,他总不能看对方羊入虎口。
于是傅之衡回去的路上买了束花,在舒词下车时塞过去。
他也没送过这种东西,表情本就生硬,在舒词的目光里更是有种无处遁形的尴尬。
故作散漫地解释:“给S乐队准备的,一直放后备箱里,忘了。”
舒词恍然,“哦”了声,见对方满脸都是“你不要我就只能扔掉”的想法,默默把花接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