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四个同学看到了。
一传十,十传百,或许明天学校就开始传舒词是他老婆的流言。
可惜,他们之间仍然清白,舒词也没再牵过他的手。
雨声渐渐停下。
陆羡延回神,刚想说“走吧”,结果掌心就传来一阵温凉。
柔软的触感,像是抚平他胸口里冒出的酸涩发苦的气泡。
男人将舒词整个手掌都包裹起来。
用力到有些疼。
舒词没挣扎,肩膀轻轻撞过去:“陆羡延,我又不跑。”
“你不用那么用力。”
*
临近圣诞节时,又下了一场雪。
这场雪稍微积存了点在树枝上,舒词每天都要去阳台看一遍。
他刚觉得最近的日子过得惬意,就接到了柴敏的电话。
每年春节他都会去伦敦过年,但国外不过春节,柴敏无法休息,最后只剩下他一个人待在房子里。
今年他毕业了,柴敏便让他圣诞附近过去。
舒词不愿意去。上次他将签售会的照片发过去,可并没有得到柴敏的肯定。这让他很失落。
舒词从小就很少得到肯定,他以为是自己不够优秀,可现在,明明取得一点成绩了,为什么还是无法得到夸赞?
也许并不是他的问题。
舒词想。
他别扭又倔强地挂掉了柴敏的电话,心情低落。
不能难过。
舒词暗示自己,可越强调,情绪就越低。
为什么他总是被丢下的那个?搬家、转学,出国,没人考虑过他愿不愿意,会不会难过?他真的被在乎过吗?
孤独感不受控制地涌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