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一直在思考。”
谢晏昼挑眉,确定是在思考?他很确信,那种神态是在发呆。
容倦看着谢晏昼,即便退后千步察觉到其他人行为上的怪异,可有一点他死活想不通。
容倦危险地眯起双眼:“是谁开的这个头?”
究竟是谁?!纵然是开团秒跟,总得有一个人先站出来。
他要知道自己是死在了谁手里。
然后祝福那个人官运亨通,永远有做不完的事情,上不完的早朝……等等,早朝?
容倦心肝肺都疼,捂住胸口抽抽。
谢晏昼面色一变:“我去找大夫。”
容倦抓住他:“没事,刚不小心自残到了。”
“……”
容倦身残志坚:“我一定要找出始作俑者。”
一个都能天马行空到让自己上位的人,或许手中还有什么备选方案。
确定容倦身体真的无碍,没有一点点迟疑,谢晏昼首先把自己摘了出去:“不是我。”
两人咫尺相望,谢晏昼也渐渐浮起了疑虑。
他竟一时也说不出答案。
日暮,晚饭都没吃,两人同榻复盘。
无人点灯,谢晏昼在有些昏暗的室内帮忙回忆:“文雀寺后,顾问曾去过督办司,表明辅佐心迹。”
容倦记忆力绝佳,按照那个时间点,顾问曾说过君以国士待我,我必国士报之,当时他没放在心上。
僵硬冰冷的笑容刚刚扯开,容倦忽又摇头:“不对。”
顾问是被强抢到相府,在此之前,双方只是传递话本的交情,不可能莫名其妙想到要推自己上位。
谁启迪了他?
谢晏昼:“宋明知?赵靖渊做统领人选便是他的主意。”
容倦:“时间顺序不对,他是后进府的。”
而且宋明知从前一直主张避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