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来是大厨预备着包油渣粉条包子的,现在包子皮擀好了,粉条也都泡好切碎了,猪油渣却没了。
大厨一筹莫展,很想哭,最后只能改成纯粉条馅儿的包子,因为其他的肉也都有用处,没有多余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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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吃可以直接去要,偷东西……你怎么想的?”
赢嫽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教育这个小破孩了,特别无语。
纵长染低头抠手指,嘴巴撅的能挂油瓶,“谁偷了,我有给钱,放桌上了。”
她还振振有词,一点没觉得自己有错。
“你再说一遍。”赢嫽要被她气死了。
李华殊本来是在一旁看戏的,瞧她因为这个事都气得变了脸,才站出来将她拉过去,又劝了劝。
“你先前还说她那么小年纪进原来朱雀台那种地方没学上好,难免带了些歪性,多教导教导就好了。我让卢儿过去问了,她确实放了钱,算不得偷,这次就算了,下次要再这样就按贼情一案处置。”
赢嫽瞪纵长染:“听到没有?”
“听到了……”纵长染还撅着嘴一脸不服。
李华殊摇了摇头,对她这种爱偷吃东西的行为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住在国君府里也没短过她吃喝,她偏爱去厨房偷拿。
后来被赢嫽说教过几次就收敛了些,哪知到了这儿又开始犯毛病。
“你还不服气?”赢嫽又要发火,指着她说,“我看你是一天不打就上房揭瓦,你以后再不听话,我就不管你了,由你自生自灭。”
纵长染最听不得这种话,鼻头一酸,眼圈一红,瘪着嘴就要哭。
她害怕的认错道:“我知道了,以后不这样了。”
帐外,虎贲同李华云她们几个站一块儿闲聊,隐约听到里面传出来的说教声,虎贲还挺奇怪。
“这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君上怎的发这么大火。”
其实吧,军营里会偷摸进厨房找吃的情况并不少,饭只要不是很过分,睁着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
谁还没有饿肚子的时候呢,军营中也是最近几个月才能顿顿吃饱,之前是想都不敢想的。
纵长染身为朱雀台的指挥使,深得君上和君夫人的信任,平时她走到哪都会有人奉承,拿一点猪油渣真不算什么。
“军中有军中的规矩,这点虎统领应该知晓,再者纵长染身为指挥使,偷吃偷拿也确实不好看,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李华云是一点都理解不了。
“指挥使确实有些孩子心性。”虎贲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