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非常折磨人。
梁遇颃来来回回洗了七遍澡,慕风终于心满意足。
他湿漉漉出去,伸手拿毛巾,手被慕风压住。
“还要做什么?”
“我来,不要动。”慕风拿着毛巾,从他潮湿的头发,到胸腹,再往下移。
梁遇颃伸手压住他的手腕:“可以了。”
慕风不悦:“说好了今天是开心的梦呢。”
“你开心的梦就是帮我擦干?”梁遇颃笑他,“没出息。”
慕风小声道:“我已经不会做这种梦了,我怕被梁老师知道。”
“他不知道。”梁遇颃睁眼说瞎话。
慕风凑过去,低下头,无比虔诚地,吻了吻胸膛上做手术留下的疤。
“那我再亲一下。”他贴着那两条微微交错的伤痕,两次手术,两次炼狱般的痛苦。
其中一次,是因为自己。
慕风眼睛又浸起了一层雾:“亲一亲就不疼了。”
梁遇颃后腰抵着洗漱台,心都要软了。
怎么会有这么乖的宝贝,以为自己忘得一干二净,也没有埋怨,甚至只有庆幸。
他的掌心碰了碰对方的后脑勺:“不疼。”
慕风贴着他的胸口,小声道:“对不起。”
梁遇颃叹了口气,勾着他的下巴把头抬起来,亲了亲:“不要再说对不起了,你没有错。”
他都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消除慕风无穷无尽的愧疚和自责。
门外有人敲门,梁遇颃抓过衣服穿上,带上浴室门出去拉开,是蒋语安。
“那个……kit……”他支支吾吾,“睡了吗?”
“没,在浴室。”梁遇颃看他一脸担忧,“他没事,一会儿就睡。”
蒋语安松了口气,应该没干什么丧心病狂的事。
果然是k总,长了几岁,终于成长了。
他把蜂蜜水递给过去:“让他喝点再睡,这家伙,太让人操心了。”
“懂事了。”梁遇颃夸他,伸手接过来,看他欲言又止,“还有事吗?”
蒋语安结结巴巴了半天:“你……你明天就走了是吗?去哪儿啊。”
梁遇颃顺手帮兄弟一把:“找陆斫。”
蒋语安眼睛亮了一下:“你知道他在哪啊?”
“知道。”梁遇颃慢条斯理道,“想问这个?”
“嗯,我很久没见他了。”蒋语安绞着手指,“不过,你应该不会告诉我,这么久了,你从来没说过。”
梁遇颃笑了下:“在遥海。”
蒋语安愣了几秒钟,迟疑道:“真的吗?遥海……具体哪里……我没有定位了,找不到……”
“遥海军械基地。”梁遇颃没有隐瞒,提醒道,“你想好,他最近在易感期。”
一些死去的记忆卷土重来,蒋语安张了张嘴:“那我还是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