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音沉默片刻,点头。
在她看来确实想不到什么情况能够让他们这样死耗着,有其他任何的问题,都可以先出去后再解决啊?
琼觅华嗤笑出声,语气凉凉道:“因为,不论付出什么,我都想要他死!”
“我这个师弟,嫉妒心最是强了,他千不该万不该,因为嫉妒害死我们的师姐!”
“砰——”
琼音看着骤然被琼觅华捏碎的酒杯,锋利的边沿划破了她的手,鲜血快速滴落下来弄脏了桌子,可她却没有任何反应。
看着她流血不止的手,琼音无奈的将她的手拉了过来,快速帮她止血上药。
琼觅华稍稍回神看向她,因着琼音没有记忆,纵使她想要了解一下关于琼家的事,却也没有任何办法。
而且……
琼音说她是孤儿。
琼觅华无奈苦笑,能够令一个孩子成为孤儿,想必这个所谓的家族怕是也不复存在了。
不过她也只是伤感了一瞬,转而又很快接受了现实,毕竟这般多年下来,当年她的那些亲人,怕也早就已经不在世了。
帮琼觅华包扎好伤口,接下里两人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兀自将那壶酒喝完后,琼觅华低低地笑了起来。
“这么多年了,没想到还能有人坐下来陪我喝酒。”
然而此时的琼音已经顾不得她在说什么了,酒劲慢慢上头,她已经能够感受到自己的思维有些晕乎乎的了,身体晃悠地站起来说:“曾,曾祖,我先去陪绮,绮玉了。”
看着她这晃晃悠悠的模样,琼觅华不由问道:“你这样还能上得去树吗?”
“当然能。”琼音不受控制弯眉地笑了起来,“若是连这点都做不到,才该是被人笑话了。”
琼觅华无奈摇头,目光看着琼音飞身上了树,虽说脚步还是有些虚晃的,但总归是没掉下来,当下自己也慢悠悠起身,往自己的木屋走去了。
-
进了屋的琼音担心自己身上的酒气熏着长孙绮玉了,给自己打了个净身诀,随后来到长孙绮玉身边,看着她逐渐浮现出些许血色的面容,弯眉笑得更欢快了。
想着帮她换点儿药,琼音掀开盖在长孙绮玉身上的被子,开始小心的解自己先前帮她包扎好的纱布,担心弄疼她了,面容紧绷着严肃得不行。
随着纱布一层层揭开,琼音轻眨了下眼,试图让自己的眼睛看得更清楚。
她给长孙绮玉用的药都是上好的,如今那伤口处已经长出了新肉来,就是显得还很嫩,似乎轻轻碰一下,就会如豆腐一般破碎开来。
琼音的动作更小心了,重新将丹药碾碎撒上去,刚想要帮长孙绮玉换个纱布重新包扎好,抬眸的一瞬间,却对上了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睛。
琼音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