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长歌头一次吃觉得还真是鲜得人舌头都掉了,看着其余几人一边吃一边夸的样子,余清也忍不住跟着喝完了大半碗的汤。
一顿饭热热闹闹的吃完,余清坐着消了会儿食,又上了画室,继续自己的画作。
相长歌和三人又打了两圈麻将,又叫司机把三人分别送回家了,这才散了。
回自己的小别墅洗澡的时候相长歌在路上回头看了眼主屋五楼的方向。
看着那透亮的窗户在高处刺破黑夜,浅眸深邃了几分。
还是在荒野求生里好,起码每天干什么她们都要思考,回了秀山,吃的穿的用的尽管都精细无比,却让余清的生活里多了几分空洞。
明明是几人聚在一块吃饭,她却还是感觉她游离在热闹之外。
人要是不能给自己找乐子,迟早有一天会被日复一日的无趣生活压垮。
今晚没什么要再忙的,相长歌洗了澡吹了头发就又回了主屋。
轻车熟路的上了五楼,余清果然还在画室里。
不过和昨夜不同的是,余清今天听见她来的脚步,没有再把自己画的画藏起来,而是将身体往旁边移了移,让相长歌能清楚的看到她刚画好的画。
“怎么样?”
余清眉眼微弯的望着相长歌问。
画卷上,一副被夜色笼罩的树梢中布满繁星的画作,出现在相长歌面前。
她怔愣的看着那副画,一点点走近余清。
那是她们在荒岛第一夜时,她们在庇护所前边仰头看着满天繁星时见到的景色。
那会儿相长歌还可惜她们没有相机,不能记录下那一刻的画面。但现在,余清用画笔,用一天一夜的时间,将那个场景留存下来了。
在树梢之下,是两个相依偎在一起的人。
透过背影,能看见她们头靠着头,坐在地上,一齐仰头透过树梢框出来的界限,看着夜幕上的点点繁星。
相长歌从画作上收回视线,转眸看向旁边的余清:“送给我的?”
余清对着她眨了眨眼:“如果你想要的话。”
相长歌露出笑容,嘴里说出的话却带着失落的味道:“我想要才送给我么,还以为,你是特意画给我的。”
就是特意画给她的。
她明明知道,却还故意这样说。
有些受不了这种气氛和对话的余清干脆侧过身子,不让相长歌看到自己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