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渊和司念对视一眼,毫无办法地摇摇头,悄悄离开,留给他们单独的空间。
院子里只剩下主卧门前紧紧相拥的两人,和一声声的抱歉,
“对不起,老婆~”
即使他和她家之间的距离只是两个小时,可把她从自己的家庭里带离出来,对她和她的家人来说就是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了。
“对不起对不起~”
他将她用力地抱在怀里,把脸埋在她的颈窝,不断地和她道歉,想分担一些她的难过。
可回应他的只是耳边压抑的哭声。
夜晚的凉风袭来,他担心她受凉,将她抱回屋里,想将她放在床上。
可她却不肯,双手紧紧地环在他的颈后,怎么都不肯撒手。
“乖,我不走。”司妄温声哄着她。
他抱着她,坐靠在床头,让她侧坐在自己腿上,掌心一下一下地摩挲着她的腰侧,安抚着她。
房间里的哭声还在继续。
司妄低下头,吻了吻她头顶的发丝,声音温柔,
“老婆,在你来临渊的第一天,我就说过,你要是不想离开家,我也可以入赘。”
“这句话,在你这里永远算数。”
他的安抚总算有了回应。
谭遇熙在他怀里仰起头,杏眸哭得红肿不堪,眼里还闪着泪花,小嘴噘着,
“不行,入赘的话我就得让着你,要是你受了委屈,别人就会说我欺负你。”
司妄看着她红肿的眼睛,视线不忍地往旁边飘了一下。
他又低下头,薄唇亲吻去她眼中的泪,哄她高兴,
“那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好不好,别再哭了,哭得我的心快碎了。”
谭遇熙看着他微微泛红的眼眶,抬起手,柔软的指腹心疼地擦过他润湿的眼尾,和他解释,
“我不是因为要嫁到临市才觉得难受,我只是心疼爸爸妈妈。”
司妄懂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