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往里加入香甜可口的红豆,以及绵密丝滑的冰酪,这样便大功告成了。
映红只尝了一口,便被满嘴的清香甜蜜滋味所征服。
这道点心也成了苏芷寒的敲门砖,不止是五品六品人家,便是京城里一品二品,乃至侯府伯府的娘子也遣人登门造访,只为重金求苏芷寒登门做上一做。
映红想到这里,吃得更开心了!
苏芷寒撑着脸颊,慢吞吞地吃着香甜的末茶绵绵冰,垂着眼眸思索着前头发生的事。
若是忠勇侯府倒了的话……
苏芷寒算了算手里的银钱,以自家的银钱买下曹妈妈一家无甚麻烦,另外赵婆子他们也帮了自家不少忙,还有秋月素兰几个……
想到这里,苏芷寒松了口气。
两人各抱着心思睡下,待到次日清晨便去外面打听——或者说都不用打听,如今消息灵通的姚郎匆匆而至,眉眼间满是震惊:“荣王府被抄了!说是忠勇侯府,长平侯府还有崇信伯府都被围了!”
苏芷寒的心落入肚中,而映红更是直接跳了起来:“什么?忠勇侯府被围了?”
荣王府被抄,三侯伯府被围的消息迅速传遍整个京城,来铺里用饭的学子百姓多会提起这些。
很快,又有消息传来,据说荣王府竟是与吐蕃国和大理国有着密切来往,多次将边疆军营的武器和物资倒卖,更是拦截到商讨何时再起战事,有意颠覆王权之信件。
一时之间,群情激愤。
虽然三国之间战事暂熄,但往年战事频发时,皆有众多将士伤亡。战火蔓延之处,房屋倾颓,百姓流离失所,多少人家一夜之间便是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而如今,竟是爆出荣王私下与两国勾结,更欲怂恿他们进攻好让自己有颠覆王权之机会?
这……不就是卖国贼吗?
更有学子听闻这事,一掌拍在桌上,怒道:“想忠勇侯爷连续三代人为国捐躯,怎生出这般的后人来?”
“好似那前世子是个软蛋,不敢上前线,而后便让其二叔继承爵位,上了前线。”
“没曾想,竟然也是个软蛋。”
“呸!这帮子人怎恁的无耻,把前几代人的名声都败坏光了!”
“要我说还不一定呢,”旁边人嗤笑一声,双手环抱胸前:“说不得以往便有勾结,不然怎打仗打这么多年都没能结束?”
这话一出,气氛愈发恶劣。
且不说与这人一般想法的官吏便有不少,还有一些见忠勇侯等府邸倒台时想要踩上一脚,顺便捞上一把的官宦权贵,往后半月弹劾诉状如雪花般飞入朝堂之上,光是京城里便是无数人家遭到牵连。
直至中秋节,京城里的气氛也没有好转。起初苏芷寒还打听一二,后头连她也不敢发问,恐被牵连进去,只偶尔去官宦人家做灶事时才能听到一点两点。
不过,苏芷寒无暇关注到这一点,她收到了蒋珍娘的来信,苏砺锋因发现荣王府与吐蕃国联系有功,所以要回京城,而她也一道归来。
信到的时候,他们已经出发。
待到八月底,苏芷寒见着数辆马车在门口停下,她心头一跳,急急放下手里的东西迎了出去。
紧接着,一道熟悉的身影掀帘而出。蒋珍娘跃下马车,伸手朝着她抱来:“寒姐儿——”
“娘!”苏芷寒迎上前去。
“寒姐儿!”蒋珍娘瞧着许久未见的女儿,又是激动又是兴奋。
母女俩拥抱了好一会儿,蒋珍娘才冷静下来,忙转身唤苏砺锋过来:“锋哥儿,还愣着做什么?快来,快过来啊!”
“来来来,寒姐儿,快看看。”
“你们兄妹俩,都好久没见了。”
苏芷寒仰头望去,面前的脸庞陌生又熟悉。她的心头轻轻震颤着,郁结在心头的情绪轻轻飘荡着,又骤然散开。
哪有那么多的忐忑。
苏芷寒终是确信,或许她曾是二十世纪的那个苏芷寒,但她也是这个时代的苏芷寒。
苏芷寒想到这里,鼻子酸酸的,无数委屈在心头翻滚,到最后哽咽道:“哥……”
苏砺锋微微红了眼眶,上前一步紧紧抱住苏芷寒:“抱歉,是我,都怪我……”
“哭什么,咱们终于团聚了!”
“娘……您还说我,您自己不也在掉眼泪。”苏芷寒回头看了一眼蒋珍娘,忍不住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