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手忙脚乱地钻进艾莎的床铺,迅速拉上厚重的帷幔。直到帷幔完全合拢,将外界彻底隔绝,她们才背靠着帷幔大口喘气,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逃亡。
寂静(被隔音咒强化了的寂静)在小小的空间里蔓延。赫敏的脸红得快要滴出血来,脑子里那惊鸿一瞥的画面无论如何都挥之不去——苏珊光滑的脊背,汉娜散乱的金发,纠缠的肢体……
艾莎的情况也没好到哪里去,她尴尬地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耳朵,清了清嗓子,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尽管她们自己早已是亲密无间的“过来人”,但撞见室友……还是如此激烈、如此毫无防备的现场,这绝对是破天荒头一遭!那种冲击力,让两位见识过危险的雪人、参与策划各项战略的成年女巫,此刻也只剩下手足无措和极度的尴尬。
赫敏猛地扑到艾莎的枕头上,把发烫的脸埋进去,发出了一声模糊的、带着羞窘和难以置信的哀鸣:“梅林啊……她们……她们……”
艾莎在她身边坐下,忍不住失笑,伸手轻轻拍着赫敏的后背,试图安抚她,但自己脸上的红晕也久久未能褪去。这个圣诞之夜的结尾,实在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关于事后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艾莎和赫敏就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宿舍。她们并非刻意早起逃避可能出现的尴尬碰面,而是与邓布利多教授他们提前约好了,要继续研究生育魔咒项目的重要节点。经过昨晚的订婚礼,她们感觉彼此间的魔力连接似乎更加紧密流畅,这或许能为研究带来新的突破。
当宿舍门在身后轻轻合上时,她们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暂时将苏珊和汉娜那棘手的问题抛在了脑后。
而就在她们离开后不久,苏珊·博恩斯在一片头痛欲裂和口干舌燥中醒了过来。她下意识地想抬手揉揉额角,却发现自己的一条胳膊正被什么压着,动弹不得。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汉娜·艾博那张熟睡的脸近在咫尺,金色的头发散乱在枕头上,脸颊还带着不正常的红晕。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更让苏珊血液瞬间冻结的是,她们两人都未着寸缕,被子只堪堪盖到腰际,露出大片肌肤,而那上面……布满了清晰可见的、暧昧的红色印记。
记忆如同被撕碎的羊皮纸,带着浓烈的黄油啤酒气味和灼热的体温,断断续续地拼凑起来——晚宴上她和汉娜关于“电灯泡”和“换宿舍”的纠结讨论,一杯接一杯的黄油啤酒,互相搀扶着回到公共休息室,倒在床上继续抱怨室友订婚后的不便,然后……然后……
苏珊的脸“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心脏狂跳得几乎要冲出胸腔。她猛地抽回自己的手臂,动作之大惊醒了旁边的汉娜。
汉娜嘤咛一声,迷茫地睁开蓝眼睛,对上了苏珊惊恐万状的视线。她先是困惑,随即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苏珊,同样的记忆碎片涌入脑海,她的脸色瞬间也变得和苏珊一样苍白。
“我们……我们……”汉娜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
两人如同受惊的兔子,猛地弹开,手忙脚乱地抓起散落在地上的衣物,胡乱往身上套。过程中她们甚至不敢看对方一眼,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尴尬。
“我……我先洗漱去了!”汉娜几乎是带着哭腔,衣服还没完全穿好,就踉踉跄跄地冲出了宿舍,仿佛身后有巨怪在追赶。
苏珊僵在原地,听着汉娜匆忙逃离的脚步声,感觉自己的脸颊烫得能煎熟鸡蛋。梅林在上!她们怎么会……怎么会做出这种事?而且还是在这种……所有人都可能回来的情况下!艾莎和赫敏……她们昨晚回来了吗?她们……看到了吗?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苏珊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或者让遗忘咒直接打在自己头上。
她、她或许真不该在圣诞假期选择留校的!
接下来的两天,艾莎和赫敏享受着难得的、完全独处的宿舍生活。没有了室友的“干扰”,她们可以尽情地依偎在沙发里分享同一本书,在书桌旁低声交换甜蜜的私语,以及……在夜晚的床帏内,毫无顾忌地探索彼此的身体,将未婚妻的身份用最亲密的方式一次次确认。订婚后那种名正言顺的归属感,让每一次亲吻和拥抱都带上了新的悸动。
然而,这份惬意的独享并未持续太久。她们很快发现,苏珊和汉娜似乎“消失”了。苏珊的床铺保持着那天清晨她们离开时的凌乱状态,再无人整理;公共休息室里也见不到汉娜往常忙碌的身影。偶尔在礼堂或走廊远远瞥见,两人也像受惊的鸟儿般立刻调转方向,迅速躲开,避免任何直接接触的可能。
“她们这样躲下去不是办法。”赫敏放下手中的羽毛笔,有些担忧地对艾莎说。她们刚结束一天的研究,回到空无一人的宿舍。“那晚只是个意外,是酒精作用。如果因为这件事让好朋友之间产生隔阂,甚至影响到她们在学院的生活,那就太糟糕了。”
艾莎点点头,递给赫敏一杯热可可:“是啊,而且一直躲着,尴尬只会发酵得更厉害。得想个办法让她们碰个面,把话说开。”
“可是怎么让她们愿意同时出现呢?”赫敏蹙起眉头,“现在她们肯定像躲着对方一样躲着我们这些‘潜在目击者’。而且我觉得,那天晚上虽然是个意外,但她们的反应……不像是单纯的厌恶。更像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艾莎思索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也许……需要给她们一个无法拒绝的、必须同时出现的‘正当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