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青玄解开黎盏手上的发带:“其实我那天刚回来就见了章唯音,他说很想我,我也与他确实很久没见……”
啪——
黎盏抬手就是一巴掌。姥A姨政礼’期淋就四刘山七散邻
“舒服了?”段青玄毫不在意,舌尖顶了顶被打得发肿的左腮,扳过他身子,从后方覆上,略带羞辱地按住小腹,“成,接下来该我爽了。”
他说话算话,当真搞了场狠的。
……
段青玄坐在药庐前,与浑身绷带,倒在躺椅上晒太阳的李儒面面相觑。
“几天不见,堂堂剑尊也有这么狼狈不堪的模样。”李儒看着脸上又是巴掌印,脖颈又是抓痕齿痕的段青玄,颇有些幸灾乐祸地评价。
“没办法,人走茶凉啊。”段青玄给自己倒了杯茶,幽幽说道。
李儒冷笑一声:“你活该,”半晌,他重复道,“你活该。”
第69章剑宗(五)
段青玄懒得跟这种老弱病残占了三的计较,微微一笑,云淡风轻抿下一口茶水,顷刻神色一变,险些被苦得连表情都维持不住。
什么玩意,学医的连泡的茶都是药吗?
李儒看他面上神情,要不是双手动弹困难,就差拍手叫好了,他狂笑几声,反倒自己先咳得伤口破裂,鲜血从白色的绷带直往外溢。
段青玄嘴角抽了抽:“崔平鸿走了,你这么造,就不怕恢复不了?”
李儒早就不屑于再保持从前的高冷孤傲,一面咳嗽一面笑:“烂命一条,大不了就是死,我怕什么,”他又看一眼段青玄,用确定的语气,“黎盏也走了。”
“走了,被我气走了,”段青玄把茶水往地上一泼,道,“现在就剩下我俩了……说真的,我还挺好奇。这么多年了,你说说,我们无冤无仇,你到底从什么时候那么恨我的?”
“恨你还需要理由?”
“不需要吗?”
“不需要吧,”李儒说,“非要说的话,也可以找一个。”
“比如我从小到大,都是别人眼中的天才,七岁引灵入体,感悟天地,每个人见到我,都夸我天赋异禀,将来在剑道之上定有大成。可惜,那一年,一个叫段青玄的拿了池阳大比魁首,每个人夸赞的都是他,那些视线再也没有落在我身上,也没有人在意这一届入宗的第一名,是个只有十五岁的少年。”
李儒闭了闭眼,道:“不过其实,最关键的导火索,是后来江然随我回宗,有天路过演武场,看到了你。”
“他说,他当年也想学剑,就是因为听说了段青玄在池阳大比上的威风,今天终于得见,果然和传闻一样厉害,连用剑的手法都一样帅。”
他慢慢地讲,像是在回想一件记忆里埋藏很久的事,阳光落在那张冷俊的脸上,似乎感受到了暖意,竟微微地勾起了唇角。
“后来我就想,怎么能让我的道侣觉得我不如人呢?我就拼命地练习,常华剑宗的藏书阁里,每本有关剑的书我都看了一遍,尤其是你学过的,我就要比你学得更好。哪怕付出十倍,百倍努力,总有一天,我能把你踩在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