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累了之后,便又拿着自己的小本本和笔,放在了那张宽大的办公桌上去,顺便跑回来把自己的几盘小蛋糕也都端着放上去,然后费劲巴拉朝高高的办公椅上爬。
爬了好几次,总算爬上去坐稳,可惜他坐在上面个子太矮,只能堪堪露出半个脑袋。
他苦苦思索了会,干脆直接爬到了办公桌上趴着,好在这桌子够大,他整个人躺在上面还能滚上几圈。
他见过爹地在这张桌子上办公,所以他觉得自己也要在这办公才对。
又往嘴巴里塞了个小蛋糕,他低头继续工作起来。
*
凌然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室内还是一片昏暗。
他从床上下来,两腿还有点发颤,虽然只弄了一次,但enigma动作重,他身体吃不消。
他记得床单湿了一大片,但现在他浑身干燥清爽,应该是已经都被清理干净了。
他慢吞吞走到飘窗前,拉开厚重的窗帘后,外面亮光倾洒进来,天色还早,还没到幼儿园放学的点。
凌然看见了堆在飘窗上的那张潮湿揉皱的床单,视线仿佛被烫了下,赶紧将床单捡起来团吧团吧,丢进了洗手间的垃圾桶内。
休息室里的味道闻起来也见不得人,凌然喷了大半瓶空气清新剂,又打开窗户散散风,这才整理了下衣服,从里面开门出来。
门刚一推开,他却直接愣怔住了,办公桌上竟然趴着个小小的身影,似乎是已经枕着手臂睡着了。
凌然又看了眼时间,幼儿园确实没放学才对,儿子怎么会在这里?
他走到桌边去,看见旁边还剩下几口没吃完的小蛋糕,以及一大本鬼画符。
江晕晕睡得香甜,脸上沾着奶油,口水都快流到桌子上去。
凌然动作轻柔,把他抱起来,准备抱进休息室内,转念一想,还是将他放在了沙发上,随后在沙发旁蹲下身,用湿巾缓慢的给他擦脸。
睡梦中的江晕晕慢慢醒过来,眨了眨眼睛,奶声奶气地喊了声:“爸比!”
凌然摸摸他的头发:“睡醒了?”
江晕晕像是八百年没见他,从沙发上爬起来就扑进他怀里,两手死死搂着他的脖子不肯撒开,脸颊埋在他颈间像只小狗似的热乎乎的蹭着。
“爸比,爸比,我好想你。”
凌然抱着他,笑着问:“怎么啦,幼儿园今天放学早吗?谁接你过来的?爹地吗?”
江晕晕不想让凌然知道自己逃学的行径,趴在他身上沉默着没说话,凌然却立即捕捉到了他的不对劲。
“晕晕,”凌然看着他,“你有没有什么事情要跟爸比说的?”
江晕晕抓抓脑袋:“没,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