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市中心,驶向冰棍厂。
城市商场灯火璀璨,被他们抛在身后。
暮色四合,天边一轮圆月高挂。
江知鱼手被风吹得有点冷,于是他偷偷把手钻进了陆行渊西装口袋里。
“下次出来约会,穿得活泼一点,不要再穿你的黑西装。你的衣柜里是不是全是黑西装?和你的出厂初始服装一样?”
“不一样,这套是新做。”
“不管,你要是再穿黑西装,我就不跟你出门了。今天出去玩,总感觉我在陪老板出差。”
“小鱼,别生气,我会换掉。”
“但也不要全部换掉,那个……”江知鱼把脸埋在他宽厚背上,声音小小的,“我让你穿的时候再穿。”
“好。”
冰棍厂离市中心有点远。
江知鱼趴在陆行渊背上,颠着颠着,迷迷糊糊地闭上了眼睛。
不知道过了多久,小电驴在江知鱼家门口停下。
陆行渊两条长腿撑地,支着小电驴,两只手握着江知鱼手,帮他搓暖。
江知鱼睡得沉,陆行渊就也不喊他,就这样陪着他睡。
直到江爸江妈在楼上看不下去了,拉开窗户,大喊一声:“够了!死到普!”
江知鱼一激灵,从梦中惊醒:“怎么了?怎么了?”
“你们两个要腻歪到什么时候?真是受够了!”
“噢。”江知鱼揉揉眼睛,准备下车,“陆行渊,你怎么不喊我?”
陆行渊严肃道:“你还没有教过我,要如何喊未婚夫起床。”
“就那样喊呗。不要像我爸妈一样大声就好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轻轻喊你。”
事实上,在江知鱼睡着的时候,他就在心里排练好多遍。
声音太大,怕吵醒江知鱼。
声音太小,怕喊不醒江知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