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佑安看她的反应便明了,等人走后悄悄问她:“君母,这是修仙者做的吗?”
司徒越却不答他,反而提起了另一桩事:“你不是想要追寻修真者的世界吗,想找你父亲。如今沈怀瑾走了,你也没有热闹看了,去吧。”
有好奇心的小崽子只有放出去满足他,才知道什么是幻想破灭。
俞眠当晚找了家客栈将就了一夜,次日老老实实打扫屋子。
说是打扫屋子,实则拆家。
这种琐事她往日没做过,又要擦干净,又要置办新的东西,镇上离得又远,收拾收拾她就火了。
终于,在厨房被她拆塌的时候,俞眠受不了了。
“谁爱收拾谁收拾去!”
她不干了!
不是说半月么,她就把身上的钱都拿来住客栈等他好了。
俞眠在住了七日后,没钱了。
人界通行的货币,跟修真界的不一样,跟鬼域的也不一样。
她当时从京城逃走的时候也没想太多,后来还是沈怀瑾去钱庄里取的钱。
如今她空有小山高的灵石却用不出去,离半月之时还有十天,她身无分文。
俞眠摆起了摊。
“我观你印堂发黑,这是大凶之兆,近日必有血光之灾。”
作为鬼域之主观他人气运,不是什么难事。
那人不信,怒砸俞眠摊子,俞眠暴起砸他,砸得他头破血流。
“你看,我说了你还不信。”
摆摊计划失败,俞眠灰溜溜回到了小屋。
小屋被她清理了一下,还算还干净,就是四处漏风,也没有新的被褥。
她勉强合上了歪歪斜斜的门,在床上用自己的尾巴盖住身体取暖。
梦里,有人抱起了她,还给她添了衣,塞了手炉和香喷喷的烤红薯。
又热又香甜的气息萦绕鼻尖,俞眠舔了舔嘴唇,却尝到一丝甜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