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纪述还对她有一点喜欢,只要纪述还是单身,只要纪述不会因为她的行为受伤。
她就去追。
去取她的爱。
去得到这个人。
拥抱她,呵护她,将她捧起,如纪述对她那般。
纪述。
述述。
我来见你。
*
挂断忱岁和的电话,纪述点进微信看到新的好友申请,呼吸一滞。
她颤着手悬在拒绝按钮上方,怎么都按不下去。
最终也只是锁上屏幕,不处理。
站在居住过七年的地方,纪述依旧觉得喘不过气,她站在楼下望着她和妈妈曾住过四年的房间,眸中漾起水光。
那四年,妈妈没有生病,没有虚弱,一直陪在她身边。
她们每天都会在小区里散步,在休假时一起出去玩。
她在妈妈怀里颤抖着发声,一点点治愈伤口。
那段时光太过美好,美好得她一度不敢踏足这里。
她怕这段时光里的妈妈会看见她退步的模样,会看到她成为“罪证”的伤疤。
可她真的太想她了。
妈妈,怎么办?
长生离开了。
因为我给它的名字太重了,对吗?
你明明提醒过我的,我却没能理解。
它也在我的怀中凋零。
如你一般。
我好害怕。
怕阿姨们、怕思思、怕岁岁姐,也怕……她,我好怕她们因为我凋零。
我好怕。
我该怎么办,妈妈?
纪述站在楼下,仰着头,直到酸涩,她按了按湿润的眼角,呼吸带着颤意。
是不是,只要她一直不经历“好事”,“坏事”就不会来了?
她要搬去一个谁都不认识她的地方,一个人生活吗?
这样是不是就好了,妈妈?
我好累,好怕。
“述述!”
熟悉到骨子里的声音将苦痛撕开。
纪述瞳孔紧缩,下意识朝着另一个出口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