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长老众弟子:“……”
不是。
师祖不是才醒吗?
就要跟姜芜你死我活了?
众人犹犹豫豫,最后不约而同将视线投向清荷:“副阁主,您是阿芜的师父,理应由您去找她……”
清荷立马错开视线,冷声打断:“宗门事务繁忙,老祖有什么吩咐,你们照做即可,莫要来烦扰我。”
她说罢,想也没想转头就走,身影刹那间消失在原地,留下一地人惴惴不安。
谢临涯转身缓步走到院中的石桌旁,拂衣坐下。
石桌上还散落着几枚未收起的玉质棋子,他信手拈来一颗,在指尖漫不经心地捻动着:“一刻钟之内,我要看见她。”
众人顿时欲哭无泪。
老祖的话谁敢不听?
但那丫头也是个祖宗,谁抓得回来?
最后还是两个长老出马,将人从渡厄堂拎出来,一左一右地架回三生苑。
姜芜抗议:“我才是天下第一!他,他岂能拿身份压我!”
大长老语重心长劝道:“他毕竟是老祖宗,不知道还能活多久,你就当尽尽孝,那皇帝不还得孝敬太后吗?”
二长老颔首点头:“更何况,是你卖他为先,日日接三个客人,如此一来,他与花楼小倌何异?”
姜芜虽觉有理,但还是硬着头皮道:“都怪他自己,他坑我这么多灵石,我连个零头都还没赚回来!”
“灵石的事暂且不提,待会儿到了三生苑,你好好同师祖赔个不是,想必他为人宽宏,不会与你计较太多。”
大长老见她还是一脸不服气,又低声哄道,“你都是天下第一了,让着他一个老前辈又何妨?晚点我去买些上好的肉,做饭给你吃。”
人已经被架到三生苑前,姜芜想拒绝也拒绝不了,转头就被一把推进院中。
一抬头,便直直撞入一双清泠泠的眸子里。
谢临涯依旧坐在石桌旁,只扫她一眼,便微垂下头,漫不经心地拨弄着棋盘上的残局。
月色与廊下的暖光交织,在他过于出色的侧脸上投下淡淡阴影,长睫低敛,鼻梁高挺,唇角自然微抿,看不出太多情绪。
他姿态闲适,甚至带着几分病愈后的懒散,仿佛刚才那个扬言要清理门户的人不是他。
姜芜撇了撇嘴,磨磨蹭蹭地不想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