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今修为虽高,若还总是一副小流氓的样子,难以服众,恐会像那天道一样遭人反抗。”
谢临涯按下其中一块玉牌,“既然近来有弟子新入门,你便跟着他们一起去将八诓学了。”
姜芜:“……”
你才流氓,你全家都流氓。
她望望那一块玉牌,不吭声,满脸写着不够。
谢临涯顿了下,没好气道:“这是定金,等你学成,剩下的再还给你。”
“……行。”
想到这上亿的灵石,又想到考完八诓之后便可收徒,姜芜咬咬牙,将玉牌收起转头就走。
刚推开门,她脚步倏忽一顿,突然想起点重要的事情,恍然回身:“等等。”
谢临涯端起茶盏的手一颤,险些溅出几滴茶汤:“说。”
“让老夫来说,让老夫来说。”
大长老方才一直在听墙角,见好不容易转移话题,忙从门后匆匆跑出来,抹了把汗,“祈神殿里的那些前辈们,还有清瑕那孩子,眼下还浑浑噩噩,被控魂术禁锢关在地牢里,古佛神说,这世上,只有您可以解开控魂术!您看您什么时候……”
闻言,谢临涯几不可察地垂眸,将杯中清茶徐徐饮尽。
过了会儿他才放下杯盏,起身时素白的袍袖如流云般拂过案几,声音平静无波:“走吧,去看看。”
大长老忙摆手:“也不用这么着急,您还是先将身子养好,再去也不迟。”
“无妨。”
姜芜在他路过时探出神识,眉头细微蹙起,脚步追上两人,脱口而出:“师祖,您这身子,行吗?”
大长老听得眼皮一跳,想捂她的嘴但是迟了一步。
谢临涯已停下脚步,若有所思地朝她的方向瞟来一眼。
而后施施然摇头,坦然承认:“自然不行,我如今仙力尽失,神魂初定,灵力滞涩,正是身娇体弱的时候。”
大长老:“……?”
不是。
身娇体弱?
老祖这是疯了吗这么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