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林忆苦洗完澡去屋里睡觉了,关月荷带上林听,去澡堂搓澡了。
“为什么不让爸爸也来搓澡?”
“怕他醉倒在半路,妈妈背不动他。”
“妈妈你骗人!你都能把爸爸抱起来,怎么会背不动?!”
关月荷真是服了她这张嘴,恨不得拿胶布给封住,小声商量,“你以后别在外头说爸爸妈妈的事儿,爸爸妈妈请你吃啃爷爷。”
林听反常地没答应,抿着小嘴偷笑,时不时地回头瞅她一眼。
关月荷一下子警铃大作,发现她手紧紧按住口袋。
进澡堂脱了衣服还非要自己抱着,说自己的衣服自己洗。
“哎哟!这谁的红包掉了?”一个大姐惊呼。
“啊!是我的,阿姨,是我的!”林听这下藏不住了,只能老实交代:“是那些叔叔阿姨塞给我的。”
关月荷拍了下脑袋。
吃饭结束,即将要各回各家时,政委家里乱了一阵儿。
全是一群大人逮着孩子要塞红包、大人又“不要不要”地非要塞回去的情形。
她力气大还眼疾手快,很快就把提前准备好的红包都给塞给了各家的孩子,然后一手夹起林听,一手揽着林忆苦开溜,坐上摩托车就把一群人给甩到了身后。
大意了,当时没顾上按住林听的口袋。
而溜得最快的关月荷不知道,她那一连串麻利的动作也是震惊了其他人。
这一顿饭后,许多人各奔东西,后来也没了联系,后来没人提起来,她也就一直不知道。
—
“关月荷在家吗?有信件。”
方大妈停住手头的针线活,正要细听,林听带着小鱼和瑶瑶已经往门外跑了。
“叔叔,关月荷是我妈妈,我可以签。”
送信员朝门内看了眼,还和方大妈挥手打了个招呼。
他负责长湖街道这一片的送信工作,干了二十多年的工作,每家每户都是谁,他心里都有数。
“你开学上二年级了是吧?你会写你妈的名字了没有?不会写可不能签。”
林听一副“你可别小瞧人”的表情,“我会写全家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