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在沉默中驶出社区,没多久,路屿开口打破了僵局。
“在那里停下,”路屿指向前方的连锁旅馆,“我们今晚住这里。”
魏昭看向那外墙都剥落的旅馆,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不行。”
他反而踩下更多油门,以更快的速度掠过旅馆。
此刻路屿只想赶紧找个地方歇一晚,对于魏昭的对抗行为产生了些许不满:“到底有什么问题?”
“我绝不会住在发霉有床虱的地方!”魏昭斩钉截铁道。
“哪有那么夸张,不就是普通连锁,我以前也住过。”路屿咕哝,眼见魏昭一副破罐破摔的态度,她松了口,“那你自己就近挑一个,不要你家的酒店。”
“既然要住宿,不如去我家里,开车也不远。”魏昭说。
“翠云清居?”
魏昭顿了顿,然后“嗯”了一声。
路屿倒没有反对,她已经去过几次翠云清居的宅邸,从没住宿过。
***
翠云清居的格局几乎没变,路屿像在玩找不同似的四处打量,很快就发现二楼走廊上,原本挂着那幅后现代风格画作的地方如今只有一只边几,上面摆放着复古台灯。
“不要乱走。”魏昭步伐沉重地跟上来。
“知道了,”路屿不以为意,指了指走廊尽头的台灯,“那边的画怎么被移走了?”
“哪里有画?”
路屿盯着魏昭,又看看空白一片的墙面,换了另一个话题:“卖房子给你的那家人,你现在还有联系吗?”
“当然没有,他们早就搬去了帝都。”
“那家的孩子还好吗?”
“小孩也跟着转去帝都的学校了,你问这个干嘛?”魏昭莫名其妙。
“没什么。”
搬去帝都,而不是移居国外,那个孩子也还活着。
区别是房子里的诅咒物?
“你认识他们?”魏昭一转头发现路屿上了阁楼,“喂!”
阁楼的门虚掩着,一推即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