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庭桉哪里在意这些有的没的,他只在意她!
“我昏迷的时候,她就一次都没来过?栗家的人呢?”
侍从支支吾吾:“栗小姐的确不曾来访…外面的传言沸沸扬扬,少爷还是先静心养病,等病养好了,再说其他也不迟,这也是家主和族老们的意思。”
沈庭桉想起更重要的事,他看那半妖低贱,沈家其他人也同样,她和半妖纠缠不清,沈家的家主和族老会怎么看她?
“他们怎么说的?”他抓住了侍从的手,“那半妖说的话谁知道真的假的!是那半妖有意勾引她、欺骗她,都是那半妖的错!”
说着说着,他又要气急攻心了,少爷的状态不大好,侍从只得含混道:“家主和族老们都知道的,少爷您先养病,等病好了再说…”
就算他此时没病,他也不会先低头去找她的!沈庭桉打定主意,她可是要和半妖私奔,他这次不会轻易原谅她了!
沈庭桉再次吩咐侍从带话,想用婚约威胁她做出选择。
他等了好几天,病早就好了,却一直等不到她的来访和答复。
终于,他没按捺住,偷跑了出去。
他要去找她,他要问个明白。
沈庭桉没能找到她,他只找到了素白的幡巾和悲泣模糊的人声。
他站在她的丧幡下,有如神魂出窍,才好的心病再度复发,吐出了一口心头血,最后被找来的侍从带了回去。
家主和族老们早越过他退了婚,传言说,世家小姐举止荒唐,向一介半妖侍卫提出了私奔,丑闻捅破,沈家退婚,世家小姐羞愤自尽。
他不信她会羞愤自尽,在世家小姐流传甚广的丑闻里,沈庭桉还听见了另一个传言,那个蛇血的奴隶其实是那位陨落的长老的私生子。
可这传言却掀不起波浪,一切的错处,都推到了那位世家小姐和半妖奴隶的头上。
半妖奴隶蓄意报复无辜的长老,而那位世家小姐小小年纪和半妖厮混,品行可见一斑,栗家教女无方,沈家也是受其蒙骗,才订下婚约,幸好事发及时,婚约顺利解除。
婚约解除不久,沈家已经为沈少爷挑好了另一个联姻的对象。
沈小少爷却像疯了一样,拒不接受,他从未真想解除和她的婚约。
接连逼迫之下,他不知受了什么刺激,替她打造了一方小小的牌位,整日带在身边,甚至给自己点上了守宫砂。
在世家,那都是女子用来自证清白的手段,哪有男子给自己点上的,再说了,婚约已经解除了,他和她再无瓜葛,守着一个毫无瓜葛的死人牌位像什么样子,简直荒唐。
沈家家主和族老们气得不轻,少有地狠罚了他,逼他接受新的婚约。
沈小少爷疯得更厉害了,竟闹到了出走的地步。
他要背离家族,可他娇生惯养,离了家族能去哪里。
沈家意要把他的脾性驯一驯,索性让他走,只是扣下了所有东西,凡是沈家的东西,一样不许他带走,哪怕她当初送给他的东西,也都是沈家的,同样不许带离,逼他回头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