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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第1页）

李秦铭笑着拍了拍我的大腿。“坏蛋！学我说话。”

河边的风吹过来，钻进我的脚踝里。将一颗夏天的种子塞进我的身体，悄悄种了下来。等到明年春天的时候，它就该发芽了。

“玩够了吗？”我们已经走到停车场的门口，李秦铭停下来问我。

我趴在他的肩膀上，乖巧地回答他，“……玩够了。”

“走吧。”他笑着对我说，“玩够了，我们就回家。”

第70章5。15停电的夜晚应该做什么

整个世界突然变得一片漆黑。是停电了。

我们太习惯于生活在灯火通明的世界，却不知道世界突然失去光亮的时间里，人们应该怎么度过。

整个小区都是黑的。再瞧远一点，整条街道也是黑的。隔上好几个路口的远处的高楼上，才开始亮起城市的烟火。这一片街道像是这个城市的孤岛，突然被扣上与世隔绝的盖子，盖子里的人们下意识开始慌乱起来。小区的业主群炸成一片，被关在电梯里的男人、被锁在停车场里出不去的女人、抱着孩子不愿意爬楼梯的老人全都叫嚣起来，骂骂咧咧地诅咒着停电的人。

人都是被惯坏的，从前没有电的时候，也没见有谁活不下去。

“你的手机还剩下多少电？”我问李秦铭。

他点开手机的屏幕又迅速合上，除了停电之外唯一会让男人做出同样动作的另一个时刻，就是在等待另一个女人。“百分之六十几……不到七十。”

“真好。”我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比他的多上几个数字。“今晚你终于失去了发散魅力的工具。”

“哎？”李秦铭笑了一下，“你说，人如果没有手机的话，还能不能活下去？”

“那我问你，如果没有手机和没有性生活必须选一样才能活下去，你选哪个？”我蹲在圆几前，开始一根接一根地点起家里收藏的香薰蜡烛。房间里突然弥漫出一股甜甜的香气，让我在恍惚间想起李秦铭身上的味道。我有多久没有闻过他身上的香味了，比三个月可是要久得多。

李秦铭伸出脚勾了勾我的脚踝，冷笑着对我说，“那你不如让我去死。”

“那我再问你，如果下半辈子只能跟一个女人做爱，和从此以后可以和无数女人上床，却没有任何人爱上你，你选哪个？”

“你厉害啊，林念。几个月不交手，你已经学会灵魂拷问了？”李秦铭低头轻笑了一声，摇了摇头。过了好一会儿才回答我，“不过这个问题也没得选。你想想，像我这么混蛋的人都不敢选第二个，还有哪个男人敢选？人害怕束缚，不过是心里还不够安定。就像放风筝一样，有一根线扯着，他其实跑不了多远。你扯狠了吧，他就跟你对着来。可你一旦下决心把线剪断了，他才是真的慌了。”

“那你说，咱们俩谁是风筝？谁是放风筝的人呢？”我站在他的面前，又向后退了一步，一直走到地毯中央。

“说不好。”他用手指捋了一下自己的鬓角，这个动作像极了麦格。“也许，咱们俩都是风筝呢？”

“一个风筝只能有一条线吗？如果有很多条线扯着，还飞得动吗？”

“很多条线扯着就不是放风筝了——那是蜘蛛网，谁掉进去都会被困住。”

“李秦铭。”我站在原地，笑着对他说，“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回答一个问题，我就脱一件衣服。”

他突然嗤笑起来，我看见他轻轻咬了咬自己的舌头，沉默地望着我。“你这几个月是去上了什么进修班吗？”他对我说，“你这都是从哪儿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