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以珀立刻摇头,她不太爱拍照。
“我们去哪儿走走?”
她转头去看江恪行。
江恪行没说去哪儿走,牵着她从山上下去。
这边三面都是山,台阶一层层走到山下,方以珀好几次都想中途罢工。
“我背你?”
“不要,”方以珀拒绝,把身上的包拿给他,
“你帮我背着这个。”
江恪行低头看了眼亮粉色的包,倒是没说什么,很自然地跨在黑色冲锋衣上。
今天刚好周末,山下的游客挺多,不少都是过来看银杏叶的。
潭法山下有一片很大的银杏树林,每年入秋冬季节游客都很多,山上的香火也是这段时间最为旺盛。
脚踩在黄色的叶子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前面是一条很长的商业街,不少摆摊的。
方以珀往前跑过去看,有卖珠串的,还有画素描画的,还有射箭,抓娃娃的。
江恪行跟在她身后,看她一个摊贩跟前停留半分钟,很快又往下一个去,似乎对什么都挺感兴趣,又都不感兴趣。
游客有点多,他走没跟得紧。
她站在前面的一个摊前,手里拿着个什么东西,似乎是一回头没看见他人,转过身张望。
江恪行在人流里看着。
她身上穿着厚厚的防风衣,外面还套了一件棕色的马甲,头发扎了起来,没化妆,白皙的脸在上午十一点多的阳光下呈现出一种近乎的透明的感觉,几乎能够看见脸上细碎的绒毛。
她眼睛没找到他人,似乎是有点着急了,踮起脚看。
江恪行绕过一侧,朝着她那边走过去。
方以珀放下手上的东西,似乎打算回来找他。
江恪行走过去,开口叫了她一声。
她反应过来,转头看他,有点生气的样子,
“你跑去哪儿了?我还以为你丢了呢。”